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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百姓广为流传。
然而王巨却奇怪的竖起耳朵,现在不是几年后,现在变法还没有开始呢。就是坊场河渡伤害的顶多是那些胥吏的收益,与普通乡绅无关。相反的,有能力经营的,反而是得益人。
另一个绅士同样不解问:“为何”
“听说官家下了诏令,从此以后,宰相与皇太后只能恩荫四人,执政参知政事、枢密副使与东宫三师三少只能恩荫三人,余下的重臣只能恩荫两人或一人。先帝丁期还未满呢,便如此苛待大臣了。”
“这位兄台,国家冗官,官家裁减官员数量不是一件好事吗”王巨扭过头问。
“小哥,你懂什么养一个职官能花多少钱哪这是官家的仁慈。那么多宗室子弟呢,听说都将内库花空了,省一省,得养多少职官”
还能这样说啊王巨啼笑皆非,又道:“不对,我听说几代官家都很节省。”
“官家再节省,也比我们强。”
“但好象许多士大夫奢侈远胜过官家。”
“小哥子,你是什么人哪,在胡说八道。”
我们倒底谁在胡说八道王巨不作声了,扭过头吃饭。
“大郎,为什么不问他们姓名”
“二长子,你不懂。”王巨道。难怪以后王安石要动用皇城司,这也是逼的。
但抓就能将天下悠悠众生的嘴巴堵住吗关健这些人又不知道真相,只听上面的人胡说八道,他们也跟着胡说。抓不是办法的。
不过看来小皇帝对这个恩荫动手了,所谓的朔,也包括大名府地区,这里得有多少权贵
他一边吃饭,一边思索。对王安石很多变法,实际王巨也不大赞成的,或者用一个评价,那就是当断不断,不断则断。比如裁官,越裁越多,为何,不敢从根源上动手。比如裁兵,弄出一个保甲法。扰了民,花了钱,未起作用,反而增加了抱怨。
但王巨不会说的,并且打算一直不说,王安石想做桑弘羊,自己不介意做霍光
而且时间刚刚好,现在自己这个年龄,能做什么事但熙宁变法后,自己就可以做事了,那怕进入两府,相信都不会有人说话了。这才是王巨想了许久,给自己做的选择
然而这个裁恩荫不能破坏掉了,因此回到客栈后,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全二长子,说:“你立即去京城,将这封信交给大长公主殿下,让她转交给官家。”
“那你怎么办”
“放心吧,没有你,我也会很安全,再说,谁知道我在哪儿难道有人跟踪我”
跟踪也不行哪,他们这一行骑马,走马观花,不是每一处黄河都看的,那么看一年也看不完,不过挑几个重要所在,进行观察,然后骑马再往下一处,连王巨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处是哪里,如何跟踪
“这是一件大事,不亚于治河。”王巨又说道。真比治河还重要,打算现在宋朝一年开销一亿两千万,七千多万用在养兵上,那么三千多万就用在养官上。修寺观豢养宗室那是内藏库的支出,与国库无关,然后是教育,水利,道路,城郭,或者其他民生开支,但这个最关健的费用,却连一千万也没有。官员淘汰好了,一年又可以省出一千万下来,而且官员少了,反而会变得高效。
这也是变法的前奏,如果失败了,那么变法也会面临更大的困难。至少宋朝现在很需要王安捞这一笔钱
全二长子无奈,只好同意。
“信送到大公长主手上后,你再返回沧州与我会合。”王巨说道。虽是走马观花,但必须认真走一遭,所以这一路看了北流,还看了漳河,滹沱河,御河,然后再看东流,看完东流,再看沧州塘泺,也就是沧塘的诸湖泊沼泽,现在的河北与后世河北是两样的,河流密布,湖泊交错,如果不是天气冷,水面积丰富让人想到了江南。
看完后还要去看济水,黄河故道,梁山泺。那么回去后也过了元宵节,赵顼不好再挽留,毕竟郑白渠那边也要开工。
全二长子立即骑马返回京城。
他来到赵念奴府上,心中戚戚地想,大郎这也不大好啊。
敲了敲门,姘儿认识,让他进去。
全二长子恭恭敬敬地递上王巨的信,说:“殿下,这是大郎写给官家的密奏。”
“你家大郎将本公主当成了什么人哪信差”
全二长子分不清是玩笑话,还是恼怒话,不敢回答。
“他在干嘛”
“替官家看黄河。”
“这个黄河,将父皇害苦了。”赵念奴说道。
“大郎说得相反,说它是母亲河,没有黄河,就没有这个民族的文明,只是我们获取过度,将它破坏掉了。”
“获取过度”
“大郎与侯知县也说过类似的话,侯知县想扩大郑白渠灌溉面积,大郎说足矣了,想扩大,整个关中也不是泾水一条河,还有渭水以及长安诸水,都可以开发水利。不过人类索求无限,大地承载却有限。郑白渠弄成这种规模,应当知足。”
“这倒是新奇语言,难怪他著写新奇书籍。”
“这是智慧。”
赵念奴又看着手中的信。
“大郎说它比治河还要重要。”全二长子补充一句道。
第三八七章天下第一武艺
“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进宫,回来后让你带一样东西给王郎。”赵念奴道。
又变成了王郎,全二长子心中古怪地想。
反正与他无关,这个嘴万万不能多的。
赵念奴立即进宫,将信交到赵顼手中,信上第一句话便是六塔河,狄青,天下第一武艺,乾坤大挪移。
赵顼先是纳闷,随后怪异地笑了起来。
接着往下看,看后神情略有些沉重,信后还附有一样东西。
王巨实际到现在活动范围不是很大,陕西,京城,再陕西,顶多是保安军,延州,云岩县,庆州与郑白渠一带。这里多是旱地,用江东犁与犁铧不碍事。不过换在两浙、淮南与江东,或者河北一些低洼所在,蒲草从生,芦根交错,初次垦耕,蒲苇往往就能使犁铧受阻。实际在郑白渠也出现这种状况,不过王巨未怎么留心。
况且千百年来就是如此,大家不注意,王巨也想不起来。
直到他察河时,向一个老农讨水喝,两人交谈,说了一些,包括这个犁铧。
王巨这才想起一样东西,犁刀,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是农村的事物,他本身也很少看到过。即便前世看到了,也不大注意。
有了犁刀,可以先用牛拉犁刀先将草根芦根割断,再垦耕,可省力过半,或者直接镶在犁辕上,垦耕与耕耘一道进行。难道这个物事现在宋朝都没有出来
于是观察了一下,还真没有看到。
然后他又认真的回忆,前世看到过的,这一世又没有的农具,又想到了一个农具,铁鎝,就是一个模样很古怪的六齿或四齿铁耙子,但钉耙齿更长,介于钉耙与二齿镐之间。当然它不是用来除草、碎土与平土的,那用省力的钉耙与锄头足矣。它的作用正是代替牛与犁耕田用的,效率有些慢,一人一天只能耕一亩,而且不及犁之深,优点就是比犁耕的平整。
为什么王巨想到这个,这也是被逼的,整个宋朝缺少耕牛,于是用更落后的踏犁,效率并不比铁鎝高,拘束更多,反正这时代人力也不值钱。
人力不值钱还导致了秧马的消失,现在百姓插秧乘坐在象小船的秧马上插秧,不用弯腰。不过后来因为效率低,人直接蹲在田里插秧了。于是农民越来越苦。
王巨知道,但没办法。
虽苦一点,至少比饿死得强。看看现在河北灾区百姓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