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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动手整顿国家
这才说具体细节,王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讲了几个方面,省民力以劝农桑,不必要的折腾就不要去折腾,以俭素以风天下,大家一起来艰苦朴素吧,再根据年龄与武艺,淘汰冗兵。
“这个兵”
“陛下,并且时机也好,文公为枢密使,他以前与庞公曾主持着裁减冗兵一事,富有经验。国家积重难返,只能点滴医治。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须有耐心。”
但这个说法,肯定不会让赵顼满意了。
可确实不能急,头号目标不是医治国家,而是韩琦
因此以枢密副使吴奎为参知政事。
韩琦与曾公亮说道:“陈升之有辅立陛下之功,陈升之比吴奎更适合。”
赵顼还真考虑过陈旭,不过陈旭性子软,放在中书不会产生作用,现在两个首相都这么说了,赵顼更不会同意,道:“吴奎辅立先帝,其功更大。”
不过赵顼还是不大放心,按照规矩,授重职时大臣须入宫拜谢,赵顼便问濮王与汉宣帝有何区别。
吴奎道:“宣帝于昭帝祖行,昭穆不相当,又大臣所立,岂同仁宗此天地之恩,不可忘也。追尊事诚牵私恩。”
“此欧阳修所误也。”
“然,韩琦于此事也失众心,臣数次被韩琦所悖,天下公论,不敢于君前所隐。”
那就对了。
过了几天,吴奎入对,赵顼故意说尧时有四凶在朝,吴奎说道:“四凶虽在,不能惑尧之聪明,圣人以天下为度,何所不容,未有显过,固宜包荒,但不可使居要近耳。”
话外之音,韩琦犯了错,但陛下你是圣人,必须宽宏,不过这个首相就不能让韩琦再担当了。
赵顼听了心中大定。
这才办曹太太嘱咐的事,将邵亢召来责问,邵亢说道:“先帝不豫以来,群臣莫得进见,臣更没机会面陈,即便有陈奏,禁中必人奏章,愿陛下索之于禁中,若得之,臣当伏诛,没有,谗臣者岂得不问”
他也恼了,这是诛心之奏,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奏章啊。
赵顼便道:“朕不疑聊,吴申所奏,并没有追问。”
但现在还不是处罚吴申的时候,必须将这些力量一起积攒起来,最后发力将韩琦拿下。
其实真不复杂,曾公亮啊。
文彦博装深沉,曾公亮却急啊。但就这么简单,却让赵顼弄得复杂无比。
王陶准备替赵顼发力,但他资历浅了,几个御史资历也不行,于是上书,请复用吕大防与郭源明。
韩琦死活不同意,当场坚决反对。
韩琦坚硬了,赵顼不知道后果如何,于是只好退让,此事不了了之。
吵了一通,韩琦走出来,虽然迫使赵顼同意了自己意见,韩琦依然愁眉不展,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机会。
王安石丧期早过,但从赵曙召他,屡召不受,俺要守孝,俺生病了,不能做这个官。赵顼召又不授。于是赵顼与宰相们说:“王安石历先帝朝,累召不起,或以为不恭,今召又不至,是真生病了,还是想有过份的要求”
召一次推辞那是美名,可召了那么多次都推辞了,换谁都会恼火了。
曾公亮就说道:“王安石文学器业,都宜大用,累召不起,必然是生病了,不敢欺罔。”
吴奎便说道:“王安石以前纠察刑狱,争刑名不当,有旨请他谢罪,但他拒旨不谢罪。臣以为他一定以为韩琦沮抑他,所以才不肯入朝。”
曾公亮又说:“王安真辅国之才,奎所言乃是荧惑圣听。”
吴奎说:“臣曾经与王安石同领群牧,看到其人刚腹自用,行为迂阔,万一用之,必紊乱纲纪。”
然而吴奎脸色却沉了下来。
先说王安石,倒底王安石是想做什么吴奎猜对了一小半,不仅是韩琦,还有时机,时机未成熟,所以王安石不愿出山。这是干嘛,将自己当成了姜子牙还是诸葛亮人家确实将自己当成了诸葛亮与姜子牙。因此王安石在坐待时机。
那么他在江宁怎么知道时机韩维哪
王安石的舞台还没有到来,为什么曾吴二人争王安石,吴奎那确实不喜王安石的作派。
曾公亮呢,实际这时想开始产生了一些想法,这几年他明为二号首相,还不如欧阳修呢,在韩琦与欧阳修压制下,他几乎成了一个隐形人。王安石来到朝堂,自己敲打敲打,那就是自己人了。敢情他以为王安石会是打酱油货色。
这个争执无所谓,关健他没有将吴奎当作一回事,连一个荧乱圣听都冒出来了,吴奎会高兴吗
韩琦老神在在,赵顼这个棋子将会被自己破掉了。
韩维一看不妙,连忙说如诏王安石知江宁府,大家说王安石必辞,召到京城来做京官,翰林学士都不同意,还什么江宁知府。
韩维说不会,又讲了一大堆道理,反正都是王安石好话吧。
然后回去立即写了一封快信给王安石,介甫,好了,快出山吧,再不出山,马上皇帝也恼了。
王安石得信后,立即出山,前去江宁府
听到王安石出山,赵顼又松了一口气,不错,高人终于出来了。那么自己得给高人铺路吧,于是立授吕公著与司马光为翰林学士。
吕公著如何下去的,反对濮仪之争,也不是韩琦的人。
御史台,再到西府的文彦博,再到中书的吴奎,然后到两制官。一张稠密的网结成了。司马光一眼就看穿了赵顼用意,干嘛,想让俺做炮灰哪,休想,于是说:“臣不会写四六体。”
写草诏书,必须用四六赋体做文章。
赵顼说道:“那么如两汉制诏即可。”
四六体不会写,古文体你会写吧。
“本朝故事不可。”
赵顼不悦道:“卿能举进士高等,居然不会写四六体,这是什么话”
司马光不能答,于是拱手说道:“陛下,臣告退。”
然后扬长而去。
这小子脾气挺大嘛,赵顼喊来内侍:“将这个诏书送给他,不送,往怀里揣,朕看他敢不敢扔。”
内侍真追出去,将诏书塞到司马光怀中了,司马光苦逼,俺这个炮灰看来不做不行哪,不过俺不会那么傻,见机行事吧。
赵顼在司马光面前耍心眼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但赵顼很高兴,问王陶:“公著与光为学士,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