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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连他也犯一个天大的笑话。
闻听西夏人开始点集,准备出军,胜负难料,蔡挺多少有些担心,不过他悬着的心也掉了一半下去。
不管怎么说,西夏人确实即将出军了,也不会有人敢笑话他了。
王巨一颗心也落了地。蔡挺官职虽高,他只是跟随者,自己才是首开先河的人,不入侵,环庆路动静却那么大,真相揭开后,朝中的言臣们会能用唾沫将自己活活淹死的。
他说道:“蔡公,西夏人才开始点集,大约他们也想等秋粮收下来后,才会出军,这样能携带更多粮草过来。但对我们倒是一件好消息,至少时间又能拖上一个来月。”
大战每晚来一天,环庆路的实力便能提高一分。拖得越晚,环庆路各营官兵战斗力便会越强。
“王巨,从我们这个角度来看是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西夏现在才开始点集兵马,如你所说,是为了等粮草,但他们等粮草,那么必然会派出更多的军队。否则若是西夏出兵的兵力少,他们去年与春天都是丰收,大约粮草也够了。况且他们出兵还会抄掠,抄掠又能补充一些粮食。那也不用等他们的秋粮了。”
“蔡公说得对,若是站在对方角度来看,这时候点集,意味着出兵数量很多,说不定他们还想打一次持久战。”
“野心不小。”章楶在边上说道。
如果仅是攻打大顺城,何必打持久战。
打持久战,那就不是大顺城了,而是庆州城
“质夫兄,不用奇怪,这岂不是我们早料到的”
蔡挺捋了捋胡子,在思考着对策。不过西夏现在才开始点集,这边得到的消息有限,更无法打听到会派来多少兵马。不知道具体数量,也就无法想出很好的对策。
王巨又说道:“蔡公,再说,西夏喜欢以多胜少,庆历数战,那一次出动的兵力是少的”
“是啊,其实我朝做法有欠妥当,如这次西夏倾无数大军而来入侵庆州,其他地区兵力必然空虚,那么环庆路防御,其他几路主动攻击呢”章楶又说道。
看似这个策略很不错,比如这次西夏入侵,庆州用特脚递将消息迅速送到府麟路与秦凤路,大军想抵达这两路,那会用很多天的,快马递送消息时间则不会太长,两三天便到了。
西夏骑兵多,行军速度快,可点集慢。宋朝点集也慢,但看如何点集,若不是出动十几万兵马,仅是几万兵马来次浅攻则是很容易了,那一路没有几万兵马,就在各路各堡砦里。那么就可以做到五天之内,迅速从其他两路发起反击,到时候西夏人就会头痛万分。
“质夫兄,不行哪。那是五路配合,必须要朝廷支持,但朝堂上支持花钱买安,以和为贵的大臣太多了。其次要五路长官必须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得象蔡公这样。否则就是手中有兵,也会因为用兵失误,而被敌人以少胜多。然而满朝大臣中有几个大臣真正会用兵的所以五路长官都懂军事,更不可能。再说,那样就等于是大战了,国家现在那有那么多财力”
王巨顿了顿又说道:“这正如我与京城的那个贵人,与你所说的浅攻战术一样,因为浅攻,就是败也不会出现惨败,那么就逼得西夏进入消耗战,由役兵制度为主的军制改成以常驻兵与募兵制为主的军制,仅是财政就将西夏拖垮了。若置之不问,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军倚据堡砦一步步地推进,甚至拿下整个横山。横山一失,西夏还能守得住吗但现在不行,将士不强,各营不重视斥候与情报,也没有多少合格的统帅与重将指挥,还有这个财政。”
“钱哪”虽然君子以言利为耻,章楶却长长叹息一声。谈钱不好,可不谈钱行吗
“你们哪,也想得太远了,”蔡挺哭笑不得地说。
说着他摘了一根高梁穗,返回庆州城。得要钱哪。
不管这个高梁是不是王巨之手弄出来的,但它是出自庆州,并且不是单株用肥料堆出来的祥瑞之穗,而是能量产的硕穗。这也是大政绩,也是要钱的理由。
况且西夏人开始点集兵马了,是真的要开打了,皇上,韩相公,你们难道还不多给一些钱帛物资吗
现在讨要还来得及,再晚,就来不及了。
战争的阴云渐渐逼近。
叶悖麻也在关注着庆州的动静,几个斥候带上来,叶悖麻问道:“宋朝那边可有动静”
其中一人答道:“没有,若有动静,只有华池县那边有动静,而且换了一些铠甲。”
“这个王巨”叶悖麻恨恨地说,为什么他能换铠甲武器,能奖励士兵,这些钱正是用烧酒从西夏这边换去的财富。敢情他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想明白,是沾了一部分西夏的光,但这是交易,主要还是宋朝那边庞大的财富做底子,利润也是从西夏这边换回去的货物,到宋朝那边再次交易产生的。
反正叶悖麻现在恨不能吃王巨的肉,扒王巨的皮。
叶悖麻开始将斥候打听来的情报记录下来,向李谅祚汇报。
华池县那几千官兵成了叶悖麻的刺,不过环庆总的形势,还是让叶悖麻很乐观。并且环庆路这一年也能算是风调雨顺,粮食长势很好,这些粮食就是未来西夏大军的供给,长得越好,对西夏大军进攻越有利。
他将这些情况零零碎碎地写下来,让手下送向兴庆府。
宋吉却退下去回家了。
香玉奇怪地问:“官人,怎么啦,有些不高兴似的。”
“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哪里不安难道官人担心西夏进攻官人,你有一身才华,可是宋朝不用你,是宋朝负你”
“我现在还想着什么宋朝的好,不是这个。”
“那是为什么”
“你说那个小知县是不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香玉回想了一下,当初王巨还陪着朱家那个呆小二见过她,然后因为毛毛,那小子气愤之下,丢下一首绝妙的小令离开了。当初自己也不过以为他有才气,有一些傲骨,没想到成长起来这么快。想了想,香玉说道:“是很厉害。”
“他是不是一个能隐忍的人物”
“似乎是吧。”
“现在庆州新知州比前面两个知州更懦弱,那小子却当没有看到似的,继续大肆招摇的练兵”
“当初孙沔岂不是同样懦弱,可那小子有没有将孙沔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