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7(1 / 2)
勇气要好得多。”
“其次生活成本,禁兵家人生活在繁荣的大城市里,生活成本很高,为了养活家人,有的士兵不得不兼做着小生意,甚至让妻子去做军妓,或者做盗匪。将领薪酬高一点,但因为生活在城市里,沾染了浮华之气,因此养家妓,纳妾,还是入不敷出,只好贪墨克扣兵士的薪酬,或者吃空饷。这样的军队还能打好仗吗”
“但用边民不同,只要给等同禁兵的一半福利与薪酬,他们本身多是农民,于边境再开垦出一些屯田,朝廷可以不要这个屯田收入,归他们自己所得,但不要了等于要了,兵士手中有粮,前线一担粮可能得几贯钱,实际替国家节约了许多费用。那么边兵收入也就高了。而且他们家人生活成本相对要少。没有了后顾之忧,将士也就乐于替朝廷效命,朝廷也将节约海量的费用。”
“再次,军营里为何有大量军妓,这是无奈,一旦轮戍,往往三五年与妻儿别离,然而这些军妓在军营里,却将军营弄得乌烟瘴气,军纪不得振。若是用边民,除了战时短暂调离,平时就在本州附近,能相互轮休,与家人团圆,何须用军妓使军纪败坏”
“那你是同意韩公之举了”
“也不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司马公的宗旨主要还是以和为贵,和平对大家来说当然很好,可为了和平而疏忽备军,恐怕连李煜都不会那样做。”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有道理。国家还得文武兼备哪。”
“殿下此言对极。臣的意思非是司马公之意,也非是韩公之意,依臣的想法,朝廷必须保留一支禁军,拱卫京畿,京畿稳,天下稳。但如今禁军太过雍肿,因此淘汰一部分老弱病残,贪生怕死,游手好闲的将士,保留一支精锐禁军下来,以它为国家的干。再于边地适当地组织一支正规军队,如保捷军那样,稍稍提高其待遇。不仅是陕西,河北河东也要有,西夏是癣疮,北方才是毒瘤”
“还有南方的交趾。让他们成为枝。根深干粗枝繁叶茂,才是一颗参天大树,否则只有根干,没有枝叶,那成了什么韩公那过于儿戏了。”
这个说得有点深。
但也是被逼的。
三丁选一,可不是小事,自己就在边区,如果一点都不说,脱离事外,说不定未来赵顼懂得更多事理时,就会对自己留下一个坏印象。
只对赵顼说,不惊动他人,也不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韩琦与司马光用自己那一战说事,那个真无妨,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可想脱颖而出,早晚得有风催之
但自己还没有成长起来,可以稍秀于林,却不能秀于整个树林,否则下场就会很惨。
然而王巨还疏忽了自己这些话对赵顼的震撼。
“姑姑说你是奇才,程公一度以为你是高人,不假哪。”
“殿下,别夸。”
“仁宗晚年,国家开始有种种弊病了,诚为可惜。”
再弊也没你老子弊。
“也无妨,殿下可以看一看咸平时的资料与史书。”
“真宗”
“恩,那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辽国连年侵犯,战事不断,大灾小害陆续而来,但在真宗陛下与吕公、张公等人治理下,没有敛苛于民,国库却始终充盈,只是一个城下之盟,让真宗失去了进取锐气,加上真宗陛下身体欠佳,大好的内治中断了。”
实际王安石不用搞七搞八,一个将兵法加上裁减军队,禁兵战力有没有提高不问了,但一年节约了一千多万贯军费。
一个裁抑冗官,又能节约几百万贯费用。
一个节裁浮费,再次节约几百万费用。
一个仓法,损耗从十之五六变成了十之二三。
一个坊场河渡,一年又为国家增加四百万收入。
而这几条恰恰是争议最小的,恐怕摆在司马光面前,司马光也会赞成,但不用多,只要执行数年,宋朝财政就会变得无比健康,那么真正的中兴之治开始了。
可是王安石大,大,大,大,炸,炸,炸,炸。
象那些通商法不是扯蛋么,岂能不炸
所以王巨让赵顼看咸平历史,实际那也是一次改革,而且是整个宋朝历史动静很小,极成功的改革,其次就是宋孝宗发起的改革。
王安石动静大,国家是有钱的,可留下了巨大的祸患。
“不错,不错,若不是你马上要参加科举,本王都想让你做我的侍读。”
第一一四章请教
做赵顼的侍读好啊,稍稍熬上几年,就两年来时光吧,马上就能飞黄腾达。
但这是不可能的,王巨没那资格。
不过两人相视一笑,结束了这段比较愉快的对话。
小苏果然又来了。
几天后苏辙无奈,万事得讲一个理儿,这件事他多少做得没有理,况且竹纸虽是小道,工匠之艺,但它如果售价会比同等纸下降一半,确实对广大读书的士子有帮助。
于是在家中左思右想,得,俺们还是低头吧。
因此重新写了一篇赋,这次赋写得很好了,虽然古文才是他拿长的,可才气摆在哪儿,就是写赋也不会差。
一篇颂扬竹纸的赋,四百来字,虽不长,可写得花团簇簇,妙笔生辉。
苏辙又带着这个赋来到大盛客栈,来到王巨他们所住的院落里,在门口看着那两首小令,停了下来。
好词啊。
那是当然,这两首小令即便在周邦彦留传下来的几百首诗词当中,也算是顶尖的。
文人虽喜相轻,但未必是所有文人都是,如大小苏,只要拿出东西,还会换来他们的尊重。
“难道我低看了这个小子,不对”他想起来了。
于是走进去,第一句便问:“王巨,那本横渠对录是不是你与张子厚著的”
“主要是我恩师所著,我在中间不过起了问一问的作用,苏推官也读过”
“读过。”
小苏读过,一是张载此时理论还有些模糊,二是体裁也不对,主要是王巨问,张载释疑,因此还不能称为儒学体系性的学籍,三是小苏本身就有着才气,这本书虽让小苏读下去,但还没有到让小苏佩服的地步。
不但小苏,恐怕许多外州县读过这本书的学子,都没有想到此王巨就是彼王巨,甚至还认为彼王巨乃是一个中年儒生呢。
所以小苏未想起来。
但有了这本书,以及这两首小令,某种程度上,能让王巨与小苏处在一种微妙的平等位置。
苏辙将那首赋拿出来说道:“王小郎,以前那是某的错,现在将功折罪,重写了一篇赋文,你看看还行不行,若行,将那篇赋文更换了吧。”
俺也是一个要脸的人,丢不起那个人哪。
王巨接过来,看完了,说道:“这才是苏推官写的文字,好赋。”
“那能不能换”苏辙小心地说。
这个可能有些麻烦,首先得要重新雕板印刷,二是那些纸不知道有没有全印完,若是全印完了,难道让人家销毁不成
“能换。”
“会不会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