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8(1 / 2)
叹声不断。至于诗赋王巨仍在用功,不过写一篇烧一篇,也就是自己还不大满意,不过对于李万元来说,也是好诗好湿。
“程公还吩咐了,让我安静,不要生事。”
“啊。”大家全部古怪地呆住。
然而王巨没有将程勘这句话放在耳边,他心中自有轻重。人家不招惹他,他何必招惹人,吃饱饭撑着哪就算是招惹他,能避就避,能让就让,又避又让还不行,为何还不反击
这才是以直报怨。
那么就安心读书吧。
喻教授看到他进来,说了一句:“大家读书吧。”
这时候教课简单,一无粉笔,二无黑板,教授便坐在桌子后面照书本讲解,不能说没有用,断句啊。书上没有标点符号,可这一读,断句就出来了。再者若有疑难的地方,教授也会做详细的讲解。或者就是让大家自己读书写字。
然后喻教授来到王巨面前。
州学里有好几个教授,多是贫困家庭的举子。
这也是宋朝的通病。
象李万元、朱俊他们考不中举子无所谓,考中了就等于是镀金了,见到官员就不会矮三分。若是机会好买一个官职在身,应酬时也会风光卖的是寄禄官,有职无权,有工资无福利,福利才是官员的大头,一般在战争时候国家经费紧张缺钱少粮,这才开始卖,范仲淹也干过。
但穷人家就不行了,为了考举子,家中一切都放下了,然而考中举子朝廷也不会授官的,能放下身架的就去做人家的管事账房,不能放下身架的就去做教授,张载也从这一关经历过。
不过州县学教授卡得略紧一点,还要看其人的德操。
他们都是在边区长大,看到一幕幕西夏人的危害,因此对王巨不排斥,反而认为王巨乃是文武双全。
况且王巨还是张载的门生,与张载合著了书。
但他们也产生了误会,王巨那首小令与那首诗传出去,认为王巨诗赋能力很强,因此王巨才来到延州州学,几个教授便让诸学子各写一篇论与策,学子的论策无关紧要,主要是想摸一摸王巨的底子。
大家将策论交上,几个教授看后大为赞叹。加上王巨不骄不傲,有才华,可上课时都在认真听讲,几个教授都十分喜欢。
不可能人人平等的,尖子生老师永远都喜欢
喻教授便问道:“王巨,那个对子有没有下联”
对对子在明清很流行,不过宋朝也重视,得写诗写赋,能不注意对仗吗
王巨答道:“喻教授,有一个,不过不大好。”
“说来听听。”
“烟锁池塘柳,枫镕海堰秋。”
喻教授道:“还行。”
这就是水平问题,若是张载在这里,马上就能看出来不足。
“突兀”
最有名的便老杜的那首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翠柳在青天之下,又有两与一,黄对白,鹂对鹭,青对翠,虽场景一大一小,但紧密联系。后面那一联更不用说了。
枫镕海堰秋偏傍有了,平仄有了,意境也有了,但从池塘突然转到海堰,让人看后总会有些怪异之感,若是后面再补两句,让它成为一首小诗,让大家明白这个池塘就在海堰边上,或者能与海堰联系在一起,才能勉强凑合。
单独成对,仍是不合格产品。
“是有点突兀”喻教授又走了回去,看样子他想重新修改呢,王巨不由地好笑,你老人家千万为这五个字想得走火入魔,然后扭头四下里看,问不远处的李万元:“二郎,牛家二郎呢”
咱也不追究当天挑衅的责任,但这小子最少得向自己作个揖吧。
第七十九章人选
“听说他逃到长安去了。”李万元笑着说。
估计这小子不等秋闱结束怕是不回来了。
“做得好”奚家大郎大声道。
“勿得喧哗。”喻教授喝了一句。
不过没有多少学子听他的。
“张公迁得太快,”李万元道。延州州学还不及云岩县学呢,尽管那是一个小地方,但在上课时不会有学子大声喧哗。况且平时还有张载教诲。
“无妨,”王巨道。程勘说得再清楚不过,先让他忍一段时间,然后提前秋闱,也算是回报,就能将诸举子提前将诸举子送到京城。不自律的到了京城花花世界,反而会迷失。但自律的,到了京城,那时候会有天下的举子聚集,相互交流,对王巨就会有极大的帮助,甚至相互交好了,以后到了官场都会产生积极效果。
不过象延州州学这种情况也罕见,主要是边区,教育落后,所以才出现这种放牛班的古怪情况。云岩虽然也算是边区,但特有钱的人家少,不敢嚣张。
“放学后到我到你家去。”
“好。”李万元道。
王巨不再说话,认真读书。
喻教授看到后点点头。
学霸的精神大家都学不来的。
放了学,王巨与李万元来到李家,秦氏开心地迎出来,又吩咐下人:“你去将王娩王储姐弟接来。”
然后又吩咐婢女多准备几道菜。
“外母不用麻烦了,二郎在我家也只是吃着随茶便饭。”
“那不行,你家没有大人,我家我与官人还在呢。”
原先王巨听秦氏犹豫不决,对这个丈母娘多少有些担心,现在看来还好,说市侩,这世间有几个人不市侩,不仅女人,男人也是,所以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外母是不用麻烦了,我来主要与外父说几件事。”
“他在书房盘账呢,你去吧。”
王巨到了李家的书房,发现李员外正笨拙地用算盘在算账,看得王巨都急得慌,上前道:“外父,我来教你。”
教丈人打算盘。
“张公心思玲透,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算数。”
王巨目瞪口呆,但能说什么呢,就算是老师的功劳。
“在州学里学得如何”
王巨苦笑,不答。
“唉,程公也是。”
“不谈这件事了,外父,你将朱员外与赵员外喊来。”
“又有什么情况”
“没有,只是竹纸有的事我想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