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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尖赫然已经从城主的左侧脸颊穿刺到了右侧脸颊
“结果就是这样“大将收回宝剑,全然不顾对方脸上的鲜血汩汩而流,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教育你,以后不要再乱说话,尤其是不要在军人面前乱说话”
然后他便大踏步地走出了这里,心中难得的痛快
但这股快感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担忧
就在尽早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收到消息说邻近的葆狩城失守了,而战斗持续的时间之短简直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原本他是将这消息当作笑话听的,因为位于神界中部的葆狩城或嵶文城实在没有理由在开战伊始就会沦陷,至少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前沿城市得先失守了敌人总不是天降的奇兵吧,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呢
但当他看到那满成的横幅的时候他信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手下巡逻兵每隔二十分钟就会在城内的每一个地方出现一次,更加明白满城的横幅要想逃过士兵的巡逻就必须要在五分钟内全部挂完,这还不算,要想引起轰动那敌人还必须十分了解他手下士兵的作息时间
这样的敌人能不让他忧心忡忡么
大街上的人们在奔跑中恐慌在恐慌中奔跑,可笑的是,直到现在都还没人去把那些横幅给扯下来。
“也许是因为生活太安逸了,人们都已经忘了战争吧”他一面走一面想着,对身后猛追出来的城主亲卫队置若罔闻,“也无怪乎当初王子造反的时候会那么容易就得手了,实在是因为人们的心已经不再适合战争了”
然后他又开始想,魔神帝国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引起己方的恐慌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因为这样的“战书”只会让自己的部队警觉,到时候要想攻陷嵶文城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正想着,猛追而来的城主亲卫队终于拦到了他的前面,亮闪的武器直指着他的鼻尖
“无知的人”他冷笑,“无趣得紧啊”
一个转身,他便飞窜而起奔向了军营,迅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觉非猜得没错,逸尘在回到军营之后就被监军押解去皇城了,罪名是抗旨不遵、通敌卖国。
原本,以逸尘的实力和在军中的人气他完全可以反过来将那监军处死的,但他却没这么做。在将士们不解的眼神中,他自己将那枷锁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从容地跟着那监军走了,而剩下的部队也在他最后的命令下分散到了近旁的各座城池以增强它们的防御他知道自己一走,这二十万大军如果还想着要去攻打瑶月城的话那就无异于自寻死路
神族死伤的士兵已经够多了,他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当觉非来到神族部队驻扎的地方的时候,逸尘已经走了,甚至连神族士兵的踪影都没见着一个。这让他更为着急,心中的不安更加重了
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还不止这些。他了解逸尘,知道只要他自己不愿意那就不可能有人能带走他,而反过来说,只要他自己不愿意那谁也不可能截下他如果自己运气能在半路上截住他的话,说不定他还会跟自己急帮着押解他的人来打发自己走人呢
“难不成真的要去皇城跟那神王对仗”觉非只觉得自己想要苦笑,“大哥啊大哥,你好歹也叫做逸尘,以前的那份飘逸哪里去了呢非要愚忠到头破血流、千疮百孔了才能想明白么”
是的,觉非一直认为逸尘想不明白,他认为此刻的逸尘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怪圈里去了。内心里是想要为他自己的民族做事,但在现实当中却往往在为神王尽忠想要为民族做事还不容易么哪怕他加入自己的行列也是一种以短痛换取大快乐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跟他的民族情结发生任何的抵触可外表潇洒飘逸的逸尘却将那以民族兴亡为己任的情怀跟向神王尽忠的思想给纠缠在一起了,死脑筋般认为神王所代表的就是神族,要想为民族做事就必须要向神王尽忠
“如果神王心里所装的真的是整个神族那也就好了,可那样的神王又怎么可能连番挑起对原属于神族的魔族的战端呢”想到这里,觉非不禁有些气恼,“他那么做无非还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铲除威胁他神王宝座的潜在假想敌么”
但他却没想过,逸尘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逸尘究竟是因为什么,更不知道在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在逸尘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或许,逸尘的心结就在这上面吧
第十卷 第六三五章
第六三五章
心系天下,看着儿子作恶心痛如撕宁可不要这天下龟缩于一处,但看到儿子危害人民之际毅然向他拔出了战斗的剑,那样决绝那样凄惨的眼神,看得人实在心痛
逸尘猛然惊醒,抬眼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刚才做梦了。
“将军,您再歇会儿,再有两天就要到达皇城了。”身旁的士兵是逸尘带出来的,如今虽然他沦为了阶下囚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敬意。
“呵,坐着牢车竟都能睡着,倒也算是天下第一快事了”逸尘自嘲道,斜眼看了看前面趾高气扬的监军不由一阵叹息。
“将军您忧国忧民太劳累了,”士兵有些感动地说,“自您带领我们出征以来从来没有哪天睡过安稳觉,兄弟们都说部队里最忙最累的人就数您了平时您都忙着打仗,如今到了这里小人我还不能好好照顾您,每每想到这里我就难过”
说着,他的眼睛竟渐渐有些红润了。
逸尘看得不禁有些感动,心道这时间毕竟还是有懂自己的人。
“呵,有什么好难过的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开怀大笑道,“有吃有喝,还能自由自在地睡觉,简直就是休假了你是太年轻了,动不动就哭鼻子可不行”
铁制的囚车高达三米,被囚于此中的逸尘双手双脚都被绳索吊着,呈大字醒悬空在囚车之中,而那脑袋又被卡在车顶的上部,车子每朝前行驶一步他的脖子就会被坚硬的囚车给压上一下,生生的折磨又如何算得上是好
听着逸尘安慰自己的话,士兵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他刚想上前为逸尘擦去因为太阳直照而流出的汗水,却不料一根快速而来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监军怒不可遏地掉转了脑袋,手中的皮鞭被挥舞得咧咧作响,“身为一名士兵你竟然会为一名囚犯去擦汗,难道你不知道军人的尊严么”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士兵仇恨的眼睛直视着监军,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