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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甚至都已经失踪很久了,哪来的兽人援军给你”觉非的语气依旧淡然,仿佛像是在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交谈一般。
木里a8226可蔫了,腿如铅住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含笑慌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下之后他气愤抬起了头,目光发出冷冷的光芒直盯着觉非。
“我母后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真的要率美斯之兵来踏平我埃尔德国土么”
他是痛苦的,因为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所坚持的“非战信念”都于觉非,从一定的角度讲,觉非是他的信仰所在。现在,那被自己当作信仰的人却做了他从前痛绝的事,他接受不了。
“或许,这是真的。”觉非叹了一口气,咬着嘴唇想要组织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含笑却不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他抡起身边的椅子就向他砸了过来,然后更是高声吟唱起了魔法咒语在这个时候,只有杀了觉非才能解去他心中的仇恨心中的绝望
觉非苦涩地摇了摇头,双手画圆抽光了他周围的魔法元素:“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真的不是那样”
因为感受不到魔法元素,含笑颓然地放弃了,但他却猛地朝觉非扑了上去,嘴里大骂道:“你这个骗子,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骗了我这么久,骗得我一次次伤害我的母后,早知道你的话全都是谎言当初我就不该帮你,我该帮着我的母后踏平亚拉踏平你美斯”
情急之下,觉非一个巴掌朝他甩了过去,将他重重地摔在了一边。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想吞并你们埃尔德么”他大声吼道,“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整个人族你明白吗难道你以为就靠着你们埃尔德这点实力就能挡得住兽人的再次入侵就能摆脱得了神族的摆布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他尽情发泄着,身上的气息狂涌而出,刹那间就将整个中军帐炸得粉碎
埃尔德军营几乎沸腾了,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朝这边赶了过来,但却在觉非身边围成一个圈后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在害怕,能以一声巨吼就毁去加注过防御魔法的中军帐的人有资格让他们害怕
觉非伸着右手食指朝着虚空点着,他深深叹过一口气后走到了含笑的面前:“我所希望的是人族的长治久安,我不想再看到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士兵因为执政者的一己私欲而失去性命,你明白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热爱和平。是的,我确实爱好和平,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曾骗过你。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和平是要以鲜血去换取的,只有破了旧才能立新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以一战之功去替代永无休止的纷争,我宁愿以千万人的性命去换取日后真正的和平这些,你能理解么你如果理解了这些还能说我在骗你么”
第五二0章
觉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像是在怪责含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可是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的做法荒唐至极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总之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我是否能帮上什么忙,就这么简单”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围在他周围的那密密麻麻的埃尔德士兵,心想自己也真是不知所谓,没事干吗发神经似的跑这儿来。
确实,他完全可以在明天对埃尔德跟亚拉来个出其不意,那样的效果比这样要好很多。可是当他亲眼目睹那么多血腥场面的时候,他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了,所以在自己“做坏事”之前,他想对木里可进行一些弥补。
因为绝望,木里可此时已近乎疯狂,那脑中的错乱使得她脸上的肥肉极度扭曲,样子也变得更加丑陋。
“哈,你能古帮我什么,你能帮我一统人族么,你能让世人知道我木里可才是天底下最强的女人么”
她嘶吼地歇斯底里,痛苦使她泪流满面:“你能帮我找回我最爱的人么”
含笑不禁为她的母亲默默流泪,对于觉非刚才说的,在内心深处他是赞成的,但在感情上来讲,他无法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败在自己的好友手中。
“你走吧,”他黯然说道,“不管明天我们埃尔德是否会败在你的手里,也不管你是否能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带给人族永久的和平,我只想说,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觉非讷讷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如果有人拿着一把火要烧了你家你还会对他很客气地说“请您帮我一个忙”这样的话么他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勉强笑了一声,就打算这样走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木里可却忽然倒在了地上,双手捧着头在那里满地打滚,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额头便尽是豆大的汗珠了。
含笑慌忙跪到了木里可的身侧,将她强行按住,然后紧咬着牙想要往她身上注入魔力,但刚一接触他整个人就被反弹了出去,重重地摔了出去,口吐鲜血
看情形,木里可是走火入魔了。
觉非抽回刚迈出去的脚,快速闪到了木里可的身后将她扶了起来,单手一画圆就朝她的后心靠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含笑大惊,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就跑了上来想要阻止,但觉非却气定神闲地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你没看见我是在给她疗伤么”
含笑原本还想大骂,但他却很快就看到木里可额头上的汗珠少了下去,脸色也渐渐回复了正常,他放心了。
原本是想说些感谢的话的,但是他一想起觉非的所作所为那含在嘴里的话就给咽了回去,只淡淡地说:“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吞服过一种增长魔力的药导致体内气机错乱,后来就落下了这病根,每当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会”
觉非在他眼里从来就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这个时候他想或许他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自己母亲的病,但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觉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笑道:“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