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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已被打开的羊圈之中点燃了一把火。那些原本因为惧怕狼群而不敢走出圈子的羊在火光的惊吓之下再也顾不了许多,全部发了疯似的逃出了圈子向着狼群逃命般奔了过去可不就是在逃命么在这火光的威胁下,它们如果不跑不马上变成烤全羊才怪呢
“老人这么做是舍小保大,他想通过这一圈的羊群来刺激狼群的血性,让它们在狼王布置妥当之前就先乱了阵脚,那个时候他们或许就有机可乘了。”觉非看着那惊惶失措的羊群感慨地说,“这宁可断一指也不愿十指皆伤的做法值得我们太多的军事指挥使们学习了,没想到这个一生靠牧养为生的老人对付起狼群来竟也这么有大家风度”
随从们纷纷点头,经觉非的这一说明他们也开始佩服起老人的睿智来。
正说着,那被赶出去的羊群已经跑到了狼群跟前,在狼群犹如死神的眼神下它们更加惊慌,奔跑间竟开始不由自主地蹦跳起来鲜活的美餐就在眼前,只要上前一步将这些羊的脖子咬断那这些狼们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可是狼群却出人意料地镇定,它们冒腾着蓝光的眼睛甚至连看都不曾看这些羊一眼而是继续虎视眈眈地盯向这里,盯向这剩余的九指
“不可能会这样”觉非迷惑了,他看看脸色铁青的老人又看看那严阵以待的狼群想要明白个所以然,“狼虽然是极其聪明的动物,可毕竟也只是动物,它们不可能有这么高明的判断力美食当前它们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
他的疑惑一直没有解开,直到羊群跑过了狼群,直到一声细弱蚊蚁的哨声响起,直到狼王仰天巨嚎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随着狼王的那声嚎叫,所有蓄势待发只等狼王下达命令的狼全都铆足了劲,犹如久经沙场的士兵一样穷凶恶疾地朝人群奔跑了过来这飞奔于草原之上的狼群,像是一支支高速潜行的利箭,涂抹着世间最锋利最刺人心寒的狼牙、狼的目光向人群向马羊群冲了过来这是何等惊心动魄的场面,飞雪似乎也感染到了这份气势抖擞着缩回了云端,只有那不需要惊惧狼群撕咬的月亮依旧高挂云端,把无垠的草原照得更加明亮
明亮的月光照在狼群的身上越发使人看得心惊胆战,那些牧人手中拿着的武器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惊慌开始不住地抖动起来它们,连同它们的主人在这样的气势压力下都开始绝望了面对呼啸而至、勇猛无比的狼群,又有谁能生出一战的勇气呢那些觉非的随从,号称美斯精英的骑士们看到这阵仗不禁也连吞唾沫,就是他们也开始担心如果狼群的目标是自己,那自己能否有把握全身而退。
“师父,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帮他们一把”曾耀祖握着剑鞘在手,面对着狼群双眼发出了兴奋的光芒,“弟子已经准备妥当,迫不及待了”
“好吧,”觉非望了望狼群背后那无尽的黑暗,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你就领着这些人去跟这狼群大战一场吧,记住,不要太过骇世惊俗了”
曾耀祖猛一点头,大喝一声就领着一帮骑士冲到了牧人们的身前,迎着奔涌而至的狼群拔出了锋利的武器
觉非并不关心他们马上就要开始的人狼大战,他只是继续凝视着那片黑暗嘴里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连他自己脸上也是一片迷茫,不明白这片黑暗背后究竟掩藏着什么
第四四五章
扑腾,撕咬,粉碎
夜空之下,那对月长啸的狼用它们锋利的狼牙扑闪着眼前的猎物,惊慌失措的人群刚一进入它们的包围就被瞬间淹没,草原之上突然间就仿佛只剩下了主宰它的王者,那圆月的宠儿,狼
狼群进攻的速度极快,并且在全副武装的人群面前毫无惧色,仿佛有备而来。它们并不去招惹人类,哪怕利剑刺身了也绝不回头反抗而是拼了命地直捣羊圈、马圈这可就苦了那些骑士们,国交特使曾经吩咐他们说不能表现得惊世骇俗也就是说绝对不可以施用魔法了,原本打算杀鸡儆猴捅烂几条狼迫使狼群撤退的计划在这不要命的攻击面前马上变得支离破碎。狼群快速奔跑时带起骚臭的劲风,随着它们汹涌如浪的奔跑不断刺激着人群。而这些人只能听之任之毫无办法,因为当他们截杀住一条狼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有六七条狼已经从他们身边跑过,然后跳入马羊圈中对那些惊吓得四脚跪地的马羊进行致命的撕咬
正当骑士们考虑时候该向觉非请示施用魔法的时候,草原那头忽然响起了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马蹄声渐渐变响眨眼间一支列队整齐的军队就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所有人退后,这里交给我们了”
不等任何人答应,那支部队就涌进了狼群,跟这些狼厮杀了起来。
觉非发出指令召回了所有的随从,饶有深意地注视着眼前这场兵与狼的厮杀。曾耀祖很郁闷地走到他的面前,浑身上下被狼血浸染成了鲜红色。
“师父,您为什么要让我们回来呢,弟子正杀得兴起呢”
他的这句话问得很无礼,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过于兴奋他是绝对不会问的。
觉非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血腥味让他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淡淡回答说:“你们拿那些狼没办法的。”
倔强脾气的曾耀祖紧盯着狼群狠狠地说:“为什么,只要您再给弟子一炷香的时间弟子保证可以把这些狼全部杀死”
“一炷香过后,那些羊啊马的也就全都死了。”觉非的语气依旧淡漠,他指着那队列队整齐的部队说,“而他们,虽然战斗力要比你们差得远了却可以在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内将所有的狼给赶跑。”
曾耀祖不解地摇头,而觉非则不再向他解释什么只告诉他先把衣服换了,等他换完衣服问题的答案就会出现了。
“是,师父”曾耀祖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最终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去帐篷换衣服去了。
觉非在人群中搜寻到那个部落首领,径直就走了过去。老人的身上也沾满了血,却不知道是狼血还是羊马的血,毕竟年纪大了,经过刚才的一番剧斗如今的他正气喘吁吁地紧盯着战况,满脸凄楚。
觉非笑脸问他说:“老爹,他们是什么人您知道吗”
刚才骑士们助阵拼杀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老人喘了几口气对他歉意地点了点头:“实在对不住了,刚才是我们误会尊贵的客人们了。这些人应该是我们埃尔德的部队,平常时候不会出现,只有到年底的时候才会过来向我们收租,不知道今天他们怎么来了唉,今天这些羊和马看来是保不住了,我们还能拿什么来缴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