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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多了,不到之处还请你指教。要是能让尊师叶大师指点的话,那就更好了。”陈晚荣以此作总结。
如果在唐朝推行高炉炼铁的话,会全面提升唐朝钢材的品质,会引发一场大变革。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极其庞大,以张德铭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自己这个赤贫之家的子弟更别谈了。
陈晚荣能做的化工产品不在少数,只是受限于唐朝的科技水准,很难做出自己需要的设备,若在钢材上实现突破,一切都将改变,一个崭新的天地就会出现在唐朝,化工才能在唐朝真正落地生根,才不致于沦落成为方士吹嘘的道术仙法,用来忽悠人。
想想这美好的前途,陈晚荣不由得很是兴奋。
要实现这种飞跃只有借助于唐人的智慧,朝廷的力量了。叶天衡是军器监的大师傅,他的眼光会非常敏锐,不会看不透其中的好处,以他的影响力、号召力说不定能影响朝廷的决断。要知道唐朝对科技非常重视,钢铁品质提升会使唐军更加强悍,就凭这一点朝廷就会全力以赴了,陈晚荣这才特地提醒张德铭。
这话深得张德铭的赞同,在胸口拍拍,嗓门提得老高:“晚荣师傅说得太有道理了,凭我这点能耐,哪里能炼出好钢。等我把再荣的剑处理好了,这就去给师傅说,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
“那你不是要赶到长安去了”对钢铁这事陈晚荣很是急切,忙问道。
张德铭呵呵一笑:“晚荣师傅有所不知,我师傅年纪大了,早已致仕,回到咱们宁县老家颐养天年。要不然,我哪能拜他老人家为师呢。”
张德铭一边说话,一边装剑柄,急着去见叶天衡效率也就提高了许多,不多一会儿就把剑柄装好了:“把剑磨磨就好了。”
陈再荣和他熟络得紧,知道他现在的心思没有用在这方面,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剑:“张师傅,磨剑我自己来,你有事先去忙你的事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剑,爱不释手。
练剑的人哪会不懂得磨剑的技巧,陈再荣不仅会,而且造诣不低,经他磨出来的剑非常锋利,张德铭也就顺水推舟了,递过现成的剑鞘:“那你小子自己动手了。”
“行,没问题。”陈再荣接过剑鞘,还剑入鞘,挂在腰间,晃晃腰身,打量着腰间的佩剑,美滋滋的,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张师傅,你这剑得多少钱”陈晚荣右手伸进怀里,准备付钱了。
张德铭眼睛一翻,可不领情了:“晚荣师傅,你怎么了你还想付钱你教了我那么多的好东西,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张师傅,这钱你是该得的。这是上等好钢,你花了不少功夫,不付钱太对不起你了。”陈晚荣可不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人,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付钱,这是人格问题。
张德铭坚拒不已:“晚荣师傅,钱这事就别提了。等这小子以后出息了,让他自己来付,一顿酒钱。”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坚拒不已,陈晚荣在心里感叹古风之纯朴,如此难得的好钢至少要卖三五贯钱,张德铭连收钱的念头都没有过:“张师傅如此厚情,我代再荣应下了,若再荣将来真的出息了,一定还你这份情。”
张德铭如此真诚,陈晚荣不便用钱去作贱他这份真心,那太俗了。
“张师傅请放心,若天不负我,真有那么一天出息了,我一定记得你的赠剑之情”陈再荣冲张德铭一抱拳,万分诚恳的说。
张德铭呵呵一笑,在陈再荣肩头拍拍:“你小子会出息的。红粉送佳人,宝剑赠烈士,这把剑送给你,我放心,值了我听我师傅说起过,凡名将者所爱不过三样东西:兵书、宝剑、烈马你小子现在有了剑,兵书学馆里有不少,你多用点心思去读读。至于烈马,你小子命苦呐。”深深叹息一声。
唐朝的马匹很贵,若是兵士带私马进入军队,官府会补贴两万五千文钱。一千文就是一贯,换一两白银,一匹马的官方价格是二十五两银子,市价会有些起伏,但差距不会太大。陈再荣家境赤贫,要想拥有一匹上等好马,就好比叫化子想驾驶宝马轿车一样,太不现实了。
张德铭的家境比起陈再荣是好了许多,但要赞助一匹好马给陈再荣的话还是不现实,这才为之惋惜。
陈再荣不仅爱兵器,也喜欢马匹,只是家境赤贫买不起。为了不让父母操心,这念头一直深藏心间,没有对人表露过。张德铭这话说到了他的心事,不由得神情一黯,陈晚荣瞧在眼里,心想象他这样的才俊之士要是没有好马相伴的话太也可惜,得想办法给他买一匹好马。
就在陈晚荣转念头这会儿,陈再荣的神态已经恢复正常,说出一句富有豪气的话:“功名富贵,男儿当自取况一马乎”
“有志气不愧是男儿汉来年,你一定会驰骋在战场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远大志向,实在令人钦佩,张德铭大受鼓舞。
陈晚荣听出了他豪言之外的悲愤,父母的阻挠让他不能驰骋于疆场,不愿让张德铭再勾起他的伤心事,道:“张师傅,那我们告辞了。”
“走好咧”张德铭送客:“本该留你们多坐会,只是我要去见师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这小子投缘,就不说客气话啦。”
张德铭把陈晚荣他们的送出门,道声走好,回到屋里。
出了铁匠铺,陈晚荣的期待越来越强烈:早点做出上等钢材,早点造出化工设备
科技史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一个问题:没有设备支撑的技术是不可能推广的。陈晚荣现在对这点的感受特别深,自己明明一肚子的化学知识,却苦于没有设备做不出好的产品,只能小打小闹的赚点小钱,这感觉真别扭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十五章 满载而归上
“胡饼呐,羊肉泡胡饼呐”一声不太纯正的汉语响起,陈晚荣寻声望去,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胡人馆前了。
一个高鼻梁,蓝眼睛,卷曲着头发的胡人蓄着一摄胡子,站在炉子后面,正在揉面,一边揉一边扯着嗓子喊起了不太纯正的汉语:“胡饼呐,羊肉泡胡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