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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到李松乃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正待拼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反抗
圣人,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怜悯
突然间,准提却是瞥见了李松的表情,那种脸上沉重,绝对不是一种虚伪。是一种明悟,一种对天地三界所有事情都有预料,而自己却无法改变丁点地明悟。
准提只觉自己脑袋中“轰”的一想,似乎打开一扇窗子,蓦地便一件件的浮过李松自化形以来,在洪荒三界所做过地每一件事情来
那随女娲造人、那随后土身化轮回地狱、那巫妖大战不周山下相救两族残存一脉、那点化天地人三皇教化世人、那商周封神时所为
一切的一切,为何连圣人都无法掐算预料的天机,以当时一个准圣修为的甲木能把握得无此巧妙
准提猛的一阵咳嗽起来,鲜血一口一口的吐出。将那胸前已经破碎的白色淄衣上原本已经干涸的血痂又是惹得通红
“你到底是谁”准提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躯,艰难地提起那已经没了血色的手指,指着李松,痛苦的摇了摇头,彷佛从没见过李松一般,道:“你你不是甲木,你到底是谁”
李松眼光却是透过了那慢慢的历史尘烟,看向那千年后东胜神州的一个小村庄
那里,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愤青
李松伸手一挥。那庚金、丙火、壬水、戊土四分身又是一闪间,站好了方位。将李松准提二人牢牢的包围在中央,使其自成一片天地,外界的所有神识再无法探进来。
“这却是我进得洪荒以来,第一次与人谈起我的身世了”李松一脸怅然,也不知是在怀念后世,还是在感叹而今,道:“你准提圣人却也是当得起我李松地一次”
说罢,李松便将自己在南岳衡山坠崖,转世轮回为不周山下一颗小松苗之事,娓娓的与准提说起
“李松,李松”准提在喃喃自语间,却是一脸的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准提的语气中有着有着几分痛楚,有着几分恍然,却更有着几分不甘
自己与李松之间,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战,任谁败了,也不会心服口服。
但是,自己又能怎样呢
准提想着想着,突然猛的一声咳嗽,呼吸便变得急促起来,身子在猛烈的颤抖,只有那呼出的气,没有那吸进的气
那鸿蒙剑斩去准提金身地十八手、二十四首,将与准提合体地金身打碎,实在是断绝了准提的一切生机,准提早已经是油尽灯枯,不过在强自撑着,回光返照着一口气罢了。
准提却是用那即将涣散地眼神,手指轻轻颤抖间,一脸希翼的在望着李松。
李松明白准提所想,只一道真气渡了过去。
“我问问你你。那后世世的佛佛教是怎怎么样”准提嘴唇颤动间,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这位佛教之祖,却是在临死前拉下所有的面皮,求助自己死敌,只不过为了一问佛教前程。
是谁在说,出家人要修得四大皆空。了悟挂牵
“在我生活地那个年代,异族思想占得大统,为庙堂之高”李松站起身来,一脸的苦楚,彷佛不堪回首,道:“佛教遍地开花,虽处江湖之远,却也算是有所大成了而那三清道教,已经势危。虽说与佛教平分秋色,但在规模信徒上远远不如佛教”
李松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但终究也压不住语气中的那一丝萧瑟与沉重。道:“至于儒教,却是在东胜神州几乎遭致了毁灭性的打击,只能偏安于东胜神州东南地一个小岛之上,蓄势待发”
佛教大兴之期早过,在千年后不占正统的地位下,尚能遍地开花,那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了。
准提脸上肌肉颤动间,慢慢的浮现一丝微笑,眼中却是彷佛看见了天地三界中。到处的庙宇佛陀。
“遍地地开花,好好啊可惜我我看不到了”准提的声音在越来越小,却是欣慰中带着不舍。
突然,准提猛的双眼一睁,朝着天地三界,朝着这个宇宙,浑身一阵金光迸发,大声的咆哮道:“既生玄木,何生准提”
“既生玄木。何生准提”
这一句声音如一声怒雷,在天地三界回荡激扬,隆隆做响
彷佛是在回应准提一般,突然间轰”的一声,一道霹雳从那天外天直贯而下,穿过三十六重天宫,穿过地界,穿过十八重黄泉地狱一刹那间将整个宇宙照得通亮。
这个天地三界,都被硬生生地撕扯成两半
终于没了声音。却是那太阳月亮也不见了踪影。天地三界变得死一般的黑暗,死一般的静冷
无论那飞禽走兽。还是蝼蚁昆虫,齐齐在仰天哀鸣,声嘶力竭圣人为道祖鸿钧天道地守护者与执行者,三界圣人以下,谁人没得过圣人的庇佑
漫空的金莲花与菩提枝飞扬起来,如那三月杨花,纷纷扰扰这个红尘,并不飘落,只洒向那不知名的虚空
金莲花还在那里飞舞间,菩提枝却是慢慢的枯萎,慢慢的消失
在那西天佛教,所有佛陀在南无本师药师佛转世的达摩的率领下,一个个眼含热泪,跪向北俱芦洲黄龙关上的虚空,三呼“佛母归来兮”后,齐齐念起那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哆。毗迦兰帝。阿弥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往生咒化作一道道金光,向着那些枯萎地菩提枝缠绕而去这往生咒,乃是昔日准提所创,怕是准提也没料到,今日竟为自己所用。
在那虚空中,接引赤着双足,散着淄衣,失魂落魄的往那须弥山走去,在接引的身后,留下了一串凄苦的歌声:
“我身为畜兽,游处于林薮;贱生贪躯命,不能故送死。今来入君,分当就刀机;不惜腥臊身,但怜二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