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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宫崎舞首先打破了僵局,跟那女子交谈起来。
但是这个问题很敏感,女子也是一皱眉,旋即松开,摇了摇头道;“从前的朋友而已。”
“哦”
见那女子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宫崎舞也不多问,便继续静待手术结束。
女子也是沉默起来。
二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
且不知,手术室中更是紧张的不得了。
“真不敢相信,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
一群医生围着凌飞忙来忙去,一个年长的老医生满头大汗,被一个年轻人接替下来,退到一边,阻止跟来的助手帮自己擦汗,摘下口罩,不乏惊叹的说道。
他的助手是一个女护士,看起来很年轻,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那般灵动,听到这句话,将手中的手巾放到一边,也是感慨道;“是啊,胸口整个被贯穿,胸骨也碎的差不多了,心肌破损严重,左肺叶几乎烂掉,居然还能活着挺到医院,实在是顽强。”
年长的医生点了点头,看着手术台上的凌飞,和周围的人忙着做一些虽然无用,但却能延长他寿命的动作,无奈摇头。
“虽然很遗憾,但是这种伤,恐怕现在的医疗技术还无法治疗他。”
老医生摇过头之后,便是可惜的说着。
那个女护士眼中一黯,也是跟着摇了摇头,随即便稳定心情,问道;“爷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我要看着手术结束,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我还不能放弃。”老医生一罢手,阻止了女护士继续说话,便是走到一旁细细打量起凌飞。
凌飞此时脸色苍白无比,嘴唇也是如同抹上了一层白灰那样,青白一片。
此时周围的医生除了给凌飞延长一点点生命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即使想做些什么,他们也无从下手,毕竟胸口被贯穿不是小伤,而且内脏损坏的严重,他们也束手无策。
老医生站在一边,话也不说,只是定定的用眼睛扫视凌飞,从头看到脚,不时发出一声无奈叹息。
在他眼里,凌飞早已经是个死人。
受了这种伤,还能活着到达医院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老医生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会出现什么奇迹,能让凌飞挺过这一次难关。
就当老医生哀声叹气的时候,突然发现凌飞的嘴唇似乎动了动,好像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这让老医生感到很是惊讶。
要知道,因为怕这么严重的伤势使凌飞疼得失去最后一丝生机,他们特意用了大量的麻药来麻醉凌飞的神经,但凌飞居然还有说话的意识,这就实在太过悚然。
不过老医生一惊之后,便急忙走上前去,拉开挡在身前的一个护士,将头探到凌飞嘴边,低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裤裤裤子裤子”
凌飞嘴里喃喃重复着这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老医生听了好几次才确认他是在说裤子。
听到这句话,老医生急忙起身喊道;“去把他的裤子拿来”
话音刚落,那女护士便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很快,她回来后,手中还提着凌飞的西裤。
老医生走上前一把抢过西裤,回到凌飞身前,压低声音道;“裤子拿回来了,你要什么”
不过,这一回凌飞却没有再回答他,整个人显得安详无比,就好像死了一样,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但老医生却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眉头一皱,思考了几秒,便伸手摸索凌飞的裤兜。
除了一块水晶,一张纸条,一串钥匙,和一部手机外,凌飞的裤兜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连钱包都没有。
老医生看了那水晶几眼,便率先将目光放到手机上,将手机开机,翻了翻重要的分组,没有几个能和眼前这种情况扯上边的人,老医生无奈之下,只好摊开那张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纸条,从上依稀模糊可辨一排数字,可见是某人的电话号码。
老医生犹豫了一会儿,便用凌飞的手机拨通这个号码,嘟嘟几声过后,电话被人接听,一道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呢”
“你是他的朋友”
老医生沉默一阵,终于开口问道。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也沉默了,不过,很快那道声音便道;“恩,你是哪位。”
“他受了很重的伤,你最好能把他的家人找来,然后陪他的家人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老医生叹了口气,斟酌着言语,轻道。
“哦哪家医院,我马上就来。”虽然电话那头的人语调变了变,但却依旧听不出有担心的意思,和老医生问了医院的地址后,便说了句很快就到,便挂断了电话。
老医生看着手机愣了半响,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回凌飞的裤兜,还有那块水晶与纸条,然后将裤子交与女护士,叹道;“再让他多坚持一会,他的家人就快来了。”
那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最后都是点了点头,尽全力让凌飞再多坚持一会儿。
凌飞面色安逸,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证明他此时的情况绝对没有多乐观。
“哎”
老医生低声一叹,走到一旁不再言语。
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叹息了,其实医生这个活也不好干。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即将在眼前消失,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走廊中依旧安静无声。
宫崎舞和那女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手术结束,凌飞是死是活,那时也会有个答案。
“你不担心吗。”
女子突然问了一句,使宫崎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她。
“我在说,你不担心吗。”知道宫崎舞刚才走神,女子只好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宫崎舞摇了摇头;“即使担心也于事无补,我只要祈祷他不会死就好。”
说完,宫崎舞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而女子却深深看了她一样,随即幽幽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男人。”
随着女子话音刚落,走廊尽头响起一阵很有节奏的脚步声,有轻有重,可以听的出来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四个人。”
宫崎舞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启唇,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