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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背部浸到冷水似的,冰寒的凉意从背后入侵,沿著背部的肌肉和血管浸润、浸润、浸润
是的,潘正岳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可以用来解释自己目前的状况,但无论如何,这东西虽然冰,但感觉还不错。
就像是呼应潘正岳的“魔相意要”功法,潘正岳的脑子不再想到运行路线时,背后的冰水就退了下去,相反地,他如果不断用心思考“魔相意要”的运行路线,背部冰水的浸润就更快了。
然后,他慢慢的进入舒服想睡的环境中,又睡著了。
潘正岳这一觉醒来,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很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伤口不见了,上头只有些微的刺痛感提醒著这里的确有过伤。
他站起来,感觉四周好像亮了一点,正要看清楚些,两枝速度极快的弓箭分别从前头和右侧射了过来。
下意识的,潘正岳双腿用上了王瑛玫施展过的雪地飘身法,这身法飘逸流动似风中雪花,堪堪的以毫厘之差避过两枝强劲的弓箭。
后头传来弓箭钉入墙壁后尾翼振动不已的嗡嗡声,听来可怖。
“你是谁”潘正岳大喊,双足微屈,迅速变换位置,对方在暗,如果一直站著一定会被射中,他用尽力量挪动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又连续避过几枝弓箭。
强劲的箭几乎箭箭灌入地上的石块或是后面的墙壁内,那箭的劲道强得惊人,不过潘正岳没时间研究那个,他只能尽量的闪躲著不断朝自己要害射来的弓箭。
然后被射中,这一箭是大腿,他已经尽力移动,却免不了被三箭中的一箭射中,这一箭让他身体一顿,就这么几毫秒的时间,他的身体又连中四箭,肩膀、肚子、小腿各中一箭,最要命的一箭就落在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想撑著自己不倒下,但后来的一箭马上贯入他的右胸,狠狠把他往后带,直接钉在墙壁上。
鲜血流了满身,不到几秒,他又昏死过去。
潘正岳醒过来,被击中七箭,胸口、手、脚、肚、腹。
箭箭穿越,狠狠钉在地板。
失血过多又昏了。
潘正岳又醒来,被击中十五箭,颈部、胸口、肚腹、手臂、大腿、小腿、脚掌。
箭箭贯入穿越,狠狠的钉死。
他又昏了过去。
潘正岳不知道自己“死”过几次,以及一直偷袭自己的是谁,他只想著,要是自己最后没死,那个该死的偷袭者就要死上一万次。
然后,他又因为失血过多以及剧烈的疼痛而昏了过去。
这一次,他的身上插满了一百多枝的弓箭。
潘正岳又醒了。
弓箭换成了刀子,大刀
大刀彷佛平空出现,来去全无痕迹,第一刀就捅进潘正岳的腹部,拉出一段肠子,然后趁著他还没昏倒前,另外一把突然出现的刀子砍掉了他的手腕。
同样的状况又重复了。
潘正岳被攻击,然后在迷迷糊糊中,体内的“魔相意要”第十三层修复他身体所有伤势,续筋修骨,长肌生肉,生血活血。
然后,他又醒过来。
从一开始是弓箭,接著是大刀,潘正岳除了脑袋以外,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被砍下来过。
但在昏过去后,他体内的“魔相意要”总会默默的修复他的伤势,让他毫发无伤的醒来,继续被那个无名却厉害到离谱的偷袭者攻击。
大刀之后是长枪。
长枪的速度比弓箭还要快,潘正岳在昏过去前,脑子都知道自己被扎了几枪。
换成大斧头之前的最后一次昏倒,他的脑子出现一个五百七十二枪的数字。
潘正岳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那个攻击的人彷佛可以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一旦醒过来,潘正岳如果没有马上离开原地,就会受到强烈的猛攻,让他继续受到重击。他不是没想过要利用快速的身法躲避攻击,但是对方更快。
潘正岳脚下不停,如幽灵般的移动,而对方的攻击动作步步赶在幽灵之前。
潘正岳手一伸,五指夹住迎面射过来的四枝弓箭,箭尖在眼球前两毫厘停住,但肚子随即被突然冒出来的大刀捅进去,贯出脊椎时还搅断了他背后三节腰椎,腰部支撑不住搅动的力量,潘正岳肚子喷血倒下。
他几乎无法作思考,因为只要他醒著,攻击就不会断绝,直到他倒下昏倒。
时间过去了多久潘正岳努力思考著,在这个黑暗不不知道多久以前,潘正岳就可以“看”到附近十五公尺左右的范围,但还看不到十五公尺外射过来的箭、长枪和突然砸下来的木棍。
也忘了是在多久以前,“魔相意要”第十三层的功法无时无刻的运转著,弓箭射穿他的肚子,潘正岳随手拔出丢弃,肚子的伤口疯狂似的长出肉芽修愈著,速度比起第一次中箭快上千百倍。
大刀劈进他的肩膀卡住,鲜血还没喷出,体内的“魔相意要”已经开始“腐蚀”大刀,吃不掉的部份直接推出体外,伤口平整的像婴儿皮肤。
突然出现的长枪从后方下头扎进脊椎,顺时钟一搅一推,脊椎碎成几十小块,“魔相意要”的魔劲疯狂涌入碎骨,重组、分噬枪体,推出无法吃掉的部份,伤口不没有伤口。
然后,潘正岳终于“醒”过来
第六集 第九章
是梦吗
潘正岳用力摇了一下脖子,有些痛,颈子发出咖咖的声音。
他站起来看著四周环境,这应该是个大石室。
石室长宽各有二到三十公尺,高度则是超过两人叠起来,四面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青石板所铸造,奇怪的是,所有青石板没有接缝,全部一体成型。
潘正岳蹲下来仔细观察地板,地板很平整,不像是经过激烈战斗的模样。
刚刚的战斗理当在四周留下痕迹,但是潘正岳站起来走了一趟,没有任何的战斗痕迹,没有血,没有被武器劈切射入的伤痕。
是做梦吗潘正岳随即否定自己的想法,那些战斗的记忆太过鲜明,不可能是做梦,尤其是射入心脏的弓箭和长枪,他依旧记得心脏被挑中时整个人几乎要处于爆裂的情况,不可能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