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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挣扎着什么。待他慢慢抬起头看到眼前哭喊着的古月昕时,嘴角动了动,古月昕以为谢莫言被自己换回神志,但是没想到自己耳边听到的却是一声冰冷的声音:“挡我者,死”
“砰”一声闷响,古月昕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随即一股打力袭卷而来,自己的身体慢慢往后飞去,眼前的谢莫言的脸渐渐地远离自己而去,一滴泪竟是莫明地从眼角处溢了出来,随风飘逝。
当谢莫言打了古月昕一掌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向后飞去,但是无声中却被一滴无声的液体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仿佛曾经被一双温暖的手抚摩着一般温柔,四周的情景仿佛水纹一般化了开来,他看到一幅幅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景。
他看到自己从一对双胞胎姐妹手中抢夺一把宝剑,他看到自己亲手为她们趋毒疗伤,他看到自己带她们上山拜师,他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亲手从众多高手面前破除一状婚姻,并且将她带走,他看到一个女子在深夜树林之中独自舞剑,他看到
一阵阵如莺般的声音似乎正对自己幽怨地说道:“你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他能感受到那女子的体温和受伤的心跳声,还有那淡淡的体香。
“要记得带我去看桃花”那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不断萦绕着,久久不能驱散开来。
再接下去是一幕幕令自己熟悉的画面,犹如闪电般在自己的脑海一一闪过,三年前所发生的事,三年后所发生的事,一切的一切全部联系在一起,四周的情景渐渐如水一般化了开来,一切又恢复到现实中来。刚才所回忆的对于四周的情景来说不过是弹指瞬间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半空中的古月昕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眼无际的海洋上,自己就像一条孤单的船只,随海浪而行,但是随时都有可能翻沉下去一般,就在海浪将要淹没自己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身边,双手抱着自己,古月昕微微睁开双眼发现是谢莫言,原本血红的双眼渐渐褪去,换回黑色瞳孔,深邃而又忧伤。
“本来想要你带我去看桃花的,只可惜没有机会了”那脆弱的声音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令人心碎。
一滴血红的泪无声地滴落在古月昕那张苍白的脸上。
另外一边,顺利逃出来的金康等人也和及时赶来的救援的百印门弟子会合,但是刚接触不久便听到身后一里外的风云谷传来一阵惊天巨吼,声音悲凉无比,众人为之一颤。金康甚至准备冲回去,但是却被司徒玲抓住道:“不要去”
“但是莫言他还在里面”金康说道。
“刚才那阵叫声”司徒剑此时也是颇为担忧。
“不如这样,我带着十名弟子去风云谷救莫言他们,其余的弟子护送大家回去”此时慕老开口道。
“师父”金康似乎想说什么,慕老转过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种后,便带着十名弟子朝风云谷冲去。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一半黑一半白却是属于不伦不类,谢莫言终究还是醒了,同时他体内潜藏着一股魔气也不知道被谁说漏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谢莫言是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杀人恶魔,表面上不说,但是众人心中却是隐隐对他产生一股莫明的排斥和警惕。
回到鲁克,在谢莫言醒来之后就没有人听他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身冰冷的古月昕面前,就这样坐着,仿佛一副雕像一般,一句话也不说。脑海里依旧徘徊的还是她临死前的那般情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想死,但是如果自己死了慕容香怎么办她现在依旧还昏迷不醒,还有水姬怎么办自己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谢莫言突然发现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并非是自己相像中那么完美,反而更加让自己感到一种累赘感和负罪感。
此时,房门被打开来,云山走到谢莫言身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谢莫言这个样子了,他伤好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每次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一天一夜都不出来,满面的胡碴子,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苍老了许多。
“莫言,师叔叫你去大殿一趟,说是有事情找你”云山说道。莫言没有回应,依旧还是背对着云山,待云山准备再说一遍时,却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云山仿佛听到仙乐一般,欣喜地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快点来”说罢便离开了。看样子谢莫言肯开口说话应该是跨出解除心结的第一步了,这可是喜事,但是一想起最近关于莫言乃魔道中人这件事不禁让云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而且这次不仅仅是师叔要见他,就连所有门派,所有修真者,包括广宗的人都要见他,看样子就是为了这事,想到这里,云山不禁为谢莫言叹了口气。
大殿上,众人均已在场,包括鹤山派、玉山派,百印门以及广宗三大派都来齐了,这个阵容仿佛是要兴师问罪一般严肃。“谢施主来了”一位带路的小僧人说道,“刷”的一下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
此时的场面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至少也会有些胆怯,但是对于此时的谢莫言来说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般,眼前的所有人仿佛都不存在似的,面容依旧平淡,只是保留着几分苍老。
“哼谢莫言,你可知道我们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此时鹤山派的公孙洪率先发话道,样子好像是在审一个犯人一般,表面上虽然没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百印门的人纷纷用那种责备的眼神看向公孙洪,慕老率先发话道:“公孙堂主,莫言虽然是百印门的人,但是今日他所犯之错本属我们百印门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哼那你又为什么要叫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分明是狡辩,谢莫言怀有庞大魔气在体内,时不时就会发作,狂性大发,敌我不分,你们百印门的人不是死了一个在他手上吗我是替各派着想,替天下苍生着想。更何况你并非百印门的人,凭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公孙洪语气傲气不已,非常针对百印门,而且很是让慕老下不了台,但是又找不到话反驳,是啊,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在旁边帮助百印门,严格来说自己一直都不是百印门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此时站在旁边的金康便要上前质问一翻,但还未出口便被慕老制止了。而场中的谢莫言听到那句“你们百印门的人不是死了一个在他手上吗”仿佛刺在他心窝上的一把利剑一般,钻心的疼痛。
“师父他”金康似乎想说什么,慕老摇了摇头,退了回去,没说话。此时江师叔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道:“就算慕老并非我百印门的人,但是凭他在尘世的身份以及他的辈分,他绝对有资格和你说话,更何况刚才慕老所说之言乃是替本座所说,就算有什么不对,公孙堂主所说的话也未免太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