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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你的身体和心理都没好处。回去罢,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闷在肚子里我知道很难受的。”
我扔下五百块钱,准备拖顾若言走。那知顾若言死活不肯,赖在座位上就是不走,就是要在这里喝酒,怎么劝都没用。最后我开始发火了,怒其不争,只为了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整天除了痛苦就是喝酒,长此下去好好的一个人就要这么毁了。
我不再劝她了,冲她大吼道:“顾若言你闹够了没有你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准备这样自暴自弃的糟踏自己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一辈子都要过这种买醉的日子以往那个认真负责的经理到哪儿去了拜托你醒一醒罢你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我一阵痛骂,果然顾若言浑身一震,不再闹了。她脸现痛苦,很快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她马上用手捂着嘴巴,阻止着自己痛哭失声。
我见她哭泣出来,心中又一软,道:“哭出来也好,至少能渲泄出来,比闷在心里强。不过这里不是地方,回去罢,回去哭个痛快”
我牵着她的手一拖,却仍未拖动。我皱眉道:“还不肯走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来管你了”
顾若言哭着,叫道:“唐迁你让我待在这儿罢在这儿我还能喝酒取乐,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好孤独好难过我不回去”
我呆了一下,想到长夜漫漫,她一个人在家里受那孤独与寂寞,痛苦与失落的煎熬,确实很难过。但她这样通霄达旦的在酒吧里买醉,更是危险和伤身,不管怎样,把她带出去再说。
我再不答话,身子一矮,蹲下抱住了她的双腿,肩头抵在她小腹上,一用力便把她整个人扛了起来。顾若言一声尖叫,拼命的挣扎着。我不理她的敲打,大步的走向外面。
出了奥斯丁,我才把她放下来,顾若言哭着,用力打我的身体,道:“唐迁你是个坏人,我不要走,我没地方去”
我任她打着,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半拉半拖的强迫她上了车,告诉了司机顾若言家的地址,便和她一起回去。
顾若言哭闹了半天,酒意渐渐上来,气力也消耗了不少,她无力的倚靠在我肩膀上,口中兀自还在说:“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的士到了顾若言家后,我又和上次一样扛着她,辛苦的把她背到家门口,这次与上次唯一不同的事,这次顾若言没吐过,说话也比较清晰,也还认得我。
我又在她的口袋里找到钥匙,开门进去,把她扶上床,又去倒了一杯开水给她喝。看她神情逐渐稳定下来,也不在哭泣了,便对她道:“经理,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整日这样借酒浇愁也不是办法,今晚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好吗把水喝了就睡罢,我先走了。”
本来安静下来的顾若言闻言我要走,马上放下水杯,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解的看着她。
顾若言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清醒着的,她满脸的惧怕,一双眼睛透过镜片,传递着她的空虚。她道:“唐迁你别走,我一个人在这儿好孤独,留下来,陪我”
第六十三章讲你听
顾若言此时就象一个无助的孩子,可怜、企盼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的话里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害怕孤独,希望有人能够陪伴她,不让她那么寂寞难熬。
我心里叹气,虽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不便和不合适。但看到她那么可怜,又让我十分同情她,狠不下心来一走了之不管她。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顾若言忽然以手捂口,作势欲呕。但一次没能呕出来,她马上挣扎下床奔向卫生间。刚冲进去,第二次呕吐终于喷发,我听见卫生间里阵阵呕吐之声,和顾若言难过之极的喘息。
我不放心,也跟进了卫生间中,只见顾若言趴在抽水马桶口,跪在地上,兀自还在不停的干呕着。我马上从墙上取下一块毛巾,用水浸湿了,再返身递给她,同时左手轻拍她的背部,好让她舒服些。
顾若言呕了一阵,东西倒没吐出多少来,只有很多刺鼻的酸水。看样子她晚饭都没吃,就在那儿喝酒了。她终于再也吐不出什么来,有气无力的坐倒在地上,背靠着浴缸喘着粗气。我只好用毛巾把她脸上刚才呕吐后溢出的眼泪鼻涕和污物通统擦干净,又问她:“经理,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顾若言不答,只是胸膊急剧起伏着,显然体内还在翻江倒海,万分不适。不过吐过之后,她的意识已经清醒许多了,她伸出手接过毛巾,翻了个面,推开眼镜擦起自己的眼睛来。
我再道:“好点了吗要不要我扶你回床上去”
顾若言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道:“等一下”说着就着毛巾,用力的擤起鼻涕来。擤完又擦,擦完又擤,这条毛巾已经脏到无处可用了。
顾若言随手把毛巾丢在一边,她那直挺的鼻子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但呼吸开始正常起来。我用手扶在她腋下,又问:“好了吗”
顾若言抱歉的一笑,左手撑地,想自己用力起来。我忙再加一把力,把她从地上扶起,支撑着她回到了床上。
顾若言似是全部力量都已随着刚才的呕吐而消失了,她软绵绵的躺倒在床上,便有气无力的闭目养神。我抓起放在床边的水杯,道:“喝点水漱漱口吧,吐了一阵,嘴里一定很苦罢”
顾若言睁开眼来,她又“嗯”了一声,将上身吃力的撑起准备喝水。我见她如此无力,只好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伸出去扶着她的背,喂她喝下了三大口开水。
喝下开水的顾若言好似舒畅多了,她嘴唇离开杯口,用眼神感激地注视着我,轻声道:“唐迁谢谢你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我放下水杯,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清醒了过来,便问:“你这几天晚上,都是在外面喝酒喝到天亮,没回家来过”
顾若言把眼神转到一边,痛苦凄凉的的神情一望即知。她沉默了半晌,才道:“也不每晚都是,有时候我一晚待在办公室里,哪儿都没去。”
我点点头,又道:“你准备这样自暴自弃,整日喝酒麻醉自己的过一辈子吗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的人生、事业甚至健康都会被你自己给毁了。离婚的决定是你自己做出的,既然你会那么痛苦,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丈夫离婚既然你选择了离婚,你就要振作起来,努力摆脱你丈夫的阴影,为自己寻找幸福。而现在你整天表现得痛不欲生,醉生梦死的,你以为你丈夫会同情你吗不会的那种负心的人只会嘲笑你,而别人不知道情况,也只会看你不起,你这样的活着那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