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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你这样的高手。」
此刻水气逐渐散去,现出的情景真是见者惊心。
前一刻还安宁祥和的村寨,此时已被破坏得不成模样,尸横处处,鲜血浸透泥地变成一种诡异的紫黑色。
几乎所有的房屋都已坍塌,到处是废墟与村民的哭喊。
还有不少村民在负隅顽抗,但在秋泓与炼魂的联手攻击下早溃不成军。幽鬼已被消灭一半,但余下的仍在继续制造巨大的破坏。
就在这时只听亢昂一声长鸣,智伯将那头猛虎兽灵一撕两半,三口两口吞入肚中,正因兴奋仰天狂叫。
而在同时,不远处一名老者惨呼一声,口鼻间鲜血狂喷仰天栽倒,正是控制兽灵的术者了。兽灵一旦损毁,术者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我们村寨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大开杀戒」老者再次厉声喝问。
叹了口气,张烈抓抓后脑勺:「我们的确没有仇怨。但怪只怪他在你们村中,所以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说着向石碑一指。
愕然看着石碑,老者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显然他早已忘记这里究竟有些什么。脑中突地闪过儿时古老相传的那些传说,老者颤声道:「难、难道这里真的」
转头看看村中惨景,张烈叹道:「快逃吧,我对毫无意义的屠杀没有兴趣,你们也没必要继续守护已被遗忘的东西。」
「妖孽,既已知道你们的目的,又怎可让你为所欲为」老者毫不妥协,怒骂一声,将手中木杖在身前一划,立有数枝火箭由杖心射出。
暗叹一声,张烈倏然抬头大喝:「智伯」同时右手往身旁一伸。
就听呜的一声狐鸣,智伯身化狐火就如道烈云狂卷而至,缭缭绕绕的裹在张烈臂上。带着满臂青色翻腾的狐火,张烈将手往射来的火箭一抵。
呜啊长嚎声中,臂端火焰瞬间化为一颗狰狞狐头,大口一吸就将火箭全部吞入腹中,紧跟着狐火弹离张烈手臂,轻盈的漫空一卷,就到了老者头顶。
没想到张烈这个类似兽灵的东西竟有如斯威力,老者还未反应过来,头顶盘旋卷裹的狐火倏然化作一张巨口,直接由上而下向他吞去。
眨眼功夫狐火已从头至顶将老者吞噬,原地立刻出现一个腾烈不止的青色火球。智伯的狐火身就连虬龙也禁受不住,老者全身被裹,恐怕顷刻就会化为灰烬。
然而正当张烈想收回智伯时,浑圆的火球突地向外一鼓,似乎内里正有什么不断撞击。随着咚咚咚咚连响,顷刻火球表面就如沼泽般,泛起无数大大小小的鼓包,聚成狐火的智伯连声哀嚎。
「不好」张烈情知要糟,刚想上前却为时已晚。
一声厉啸,膨胀已达极限的火球轰然炸了开来,漫天狐火残片就如青色的雪花四处飘散。
火球中心地面已被烧熔一个焦黑的浑圆大坑,坑心老者蹲身而立,双手十指交错结成一个「兵」印,浑身清冽的电火劈啪缠绕。
张烈大感骇然,自己果然太小看这老头子了,没想到他竟已将「掌心雷」修炼到这等地步,就连无形无质的狐火身也被一掌拍散
「回来。」将手望空一招,满天飞舞的狐火残片便如翩翩蝴蝶般,向张烈手心汇集,最后卷成一团被他收入体内。
一手收回智伯,张烈另一手却连续变幻四个印法,随后五指一翘,指间已栖着一只栩栩如生,纯由火焰凝成的小小朱雀。
手腕微抬,张烈指间朱雀立刻振翅飞起,直扑老者,其长长尾羽划过的空间出现一条无数火星构成的霞光,美丽已极。
「莲华净火,炎朱雀这都是最纯正的道门术法,你究竟是什么妖怪」看着向自己翩飞而至的火焰朱雀,老者不能置信的喃喃道。
眨眼功夫朱雀已飞越两人间的距离,顷刻进至老者身边。
嘎啊随着一声长鸣,朱雀倏地振翅反挥,本来只有巴掌大小的双翅猛然涨大如芭蕉叶,一股足以烧灼一切的热力顷刻散发开来,四周木楼立刻燃起火苗。
滚滚热浪虽然没有实质,但在老者眼中却好像能看见两股炽红气团,铺天盖地向自己滚涌过来,沿途一切均遭热浪焚毁,就连地面也被烧出一道深黑的焦痕。
虽然惊愕,老者反应却丝毫不慢。
深吸口气,他两手再结兵印,随着一阵劈里啪啦的爆响,立有无数蚯蚓般的青色电流缠裹在他的掌间。
「咄」一声厉喝,老者举掌对准涌来热浪的中心猛然推出。
不愧是道门有名伏魔印法,掌心雷威力果然不容小看,游丝般的电劲在下一刻已大如树根,便如挟带天威的落雷,炽白的雷光带着无边威势直射而前,空气中的游离分子遭受电解,霎时一股臭鸡蛋般的硫磺味充斥开来。
似乎感觉受到威胁,半空朱雀又再一声长鸣,弯曲几乎盖住整个身体的巨大火翼微微一曲,跟着挥扬开来。
霎时间就如虚空爆发一座火山,赤红的火光滚滚倾泻,突然光焰中分而破,一只大得几乎覆盖整座村子上空的朱雀虚影猛扑而出,挥动翅膀向雷光迎了过去。
轰一红一白两股力量对撞一起,霎时间火力、电劲便如两股激泄的山洪轰然对冲,溅起的冲击水波般呈环形向四方激荡,沿途一切都在火电两力交织的狂飙中崩塌粉碎。
由外看去,残破的村寨中心好像有颗原子弹爆炸,升腾的烟尘直达半空,无形的震波似乎连大地也要掀翻,所有人都立足不稳,栽倒在地。
遭受余威波及尚且如此,首当其冲的张烈和老者所受反震更不得了。感觉就如一座火车迎面撞来,张烈身不由己地被抛离半空。
这时两者高下立判,在一两个法术的较量上,老者尚能与张烈一拼,但此时本身素质的差别却再无法掩饰。
张烈只是被反震抛飞,本身并未受伤。
老者却两腕尽折,胸前衣衫在反震直接的冲击下,破开一个焦黑的大洞,口鼻鲜血狂喷,人被强行弹飞狠狠撞在石碑之上,身受重伤。
肆虐的狂飙终于散去,整个村寨都已成为废墟,就连周边的密林也齐刷刷倒下大片林木。
震慑于这一击的威势,一时间双方都不由自主停了手。
以手肘撑地,老者咳着血慢慢站起,沉重的伤势让他几乎无法站稳,每一次呼吸都如破掉的风箱般费劲,雪白的胡须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村长」几名村民见状赶紧跑上将他扶着,对张烈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