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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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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端着汤来回徘徊在房门口,离歌一宿没睡一直站在门外守候。她睨了离歌一眼,伸手叩门,提着心喊道:“世子”

沉默许久后,里面才出声:“她醒了吗”

小丫头一惊,离歌紧跟着站在门口,她说:“还,还没有。”

“下去吧。”

小丫头低头瞥了是手上汤,“世子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吃点东西吧”

等了许久也没能听到回应。她叹息的扭头看了离歌道:“怎么办”

离歌叹息一声大步朝着外面而去。小丫头想喊又没出声,她将汤放下来,哀叹一声,朝宋沉香房间而去。

白色帷幔里面,宋沉香紧闭着眼睛,大汗淋漓,记忆停留在三年前被刺杀的那一刹。

“沉香,沉香,快走。”

宋沉香突然出声,吓了小丫头,她心一颤大步上前,看到她满头大汗,又见她一直处在噩梦之中,轻声喊了好几声,都没能把她喊醒。

她拿着帕子给她擦了额头上的汗水,触摸她肌肤,滚烫的厉害,再瞧她那小脸,红的透亮。她焦急的跑出去,声音哽咽道:“世子,您快出来看看小姐,再不出来,就晚了。”

“世子”

小丫头吓的顿时哭起来,“怎么办,小姐情况越来越不好了。离歌,你快去请大夫。”

小丫头刚刚离开,房门便打开。一晚上,他变的不像自己,单薄的衣衫,若隐若现的肌肤,双手冻的通红,墨发散在身后。他听到婢女的哭喊声,呼吸一滞,身形一闪入了隔壁房间。

“沉香,快跑。”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她意识比较清晰,就是毫无力气,起不来动不了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乱箭穿心。却无能为力。

楚凌殊屏住呼吸走到床榻前,伸手一挥,碍事的帷幔被撩起,弯腰将她抱起来,回到自己房间。

丹桂花的香气夹杂着香醇的酒味进入她的鼻子中,安逸的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胸膛,那灼热的温度灼伤他的身子。他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迷离的双眼盯着怀里的人。眼里渐渐闪现出泪花,他收回视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喊道:“准备热水。”

离歌本来去了苏王府去找了小王爷,可遇到了夜零,两人在苏王府的屋顶上打了一架,也没能见到小王爷本人,又不能耽搁时间,于是他只能返回睿王府。

看到婢女无阻的站在院子里哭泣,他慌忙走进来,瞥了一眼打开的房门,便听到楚凌殊的声音,大声回道:“是。”

小丫头拂了眼泪,愣愣的看着离歌。离歌瞧她不动身,又说:“你去将汤热一热,再弄点清淡的红豆粥,我去给世子准备热水。”

小丫头这才反应过来,喜极而泣,“好好,我马上去马上去。”

一刻后,离歌弄来了热水,楚凌殊一身白色的袍子,像一朵白色的妖姬一般盛开。他抱着宋沉香坐在床榻上,听到离歌离开之后,他才缓缓起身,走向屏风后面,抱着她一起泡在水中。

起初宋沉香有些不适应,惊恐的动了动身子,睡梦中好似掉入水中一般,难以呼吸。

楚凌殊紧扣着她身子,不让她乱动。这身子他看了不少次,这一次他依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直接将她扒光。拖着她身子,将她清洗了一遍,才出来。

床榻上的被褥早就换了干净的。他将宋沉香放在床上,而他随意穿上了松垮的袍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看到人参汤,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走到床榻边,看看她又看看药,喝了一口,俯身口对口将汤渡到她口中。汤水又溢出来,他眉目一沉,凶巴巴道:“喝掉。”

毫无意识的人听了他话,出奇的咽了下去。他仰起了眉梢,又渡了两口,这才停下来,起身走过去,依旧没有任何食欲,放下了碗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进来的是清禾,她瞥见桌上未动的食物,扭头看了他背影,“世子,您不吃不喝,小姐醒来看到您这样,又该心疼了。”

“她如此没心没肺,怎会会心疼”他自嘲的笑了笑,“你把东西收走吧,我饿了自然会喊你们。”

清禾只能点头。

房间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清禾出来,离歌和小丫头眼巴巴看着她,等着她消息。可看到碗里的饭菜,眼眸又暗了下去。

“世子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了”小丫头道。

清禾拍拍她肩膀,她伸手接过托盘转身拿了出去。离歌道:“里面什么情况”

清禾抬起眸子,暗叹一声,勾起唇瓣,“世子有他的想法,我们就等着吧。刚刚洗完澡,两人该睡了吧。我们就守在外面好了。”

苏陌言从夜零口中得知宋沉香情况不好,他一时赌气不肯去看看,此时正在院子里拿着竹条心烦意乱的挥舞着。夜零站在一旁,盯着他。

苏陌言看到他更加烦躁,举着竹条朝他刺去。夜零一惊,来不及思考要不要躲,想着他要出气就出气吧,干脆不要闪躲了。

然而苏陌言却不这样想,他就想找个人拼一把,奈何夜零没有会意,愣愣站着让自己抽。

他猛然收起了手,脚下猛然一手,旋转了几下,才稳住身子,恼怒道一句:“你怎么不出手”

夜零顿时低头,听他道:“拔剑。”

夜零猛然一惊,愣愣看着他。

苏陌言恼怒的挥了竹条,“不要隐藏,好好跟我打一架。”

“是。”

夜零不情愿的掏出剑,只守却不攻,这让苏陌言更加恼怒,竹条毫不犹豫的打在他身上,第三招,竹尖直接顶着他喉咙。

“属下认输。”

苏陌言冷哼一声,扔掉了竹条,转身便飞了起来。到底是牵挂宋沉香,放不下。

他来到丹桂苑,就见离歌和清禾守在门外,两人瞧见他,对看一眼上前行礼,“小王爷。”

“她怎么样了你家世子依然不闻不顾”苏陌言蹙眉。

清禾抬头,“世子看了小姐,现在两人已经睡下了。”

苏陌言撇撇嘴巴,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

沉默片刻他看向清禾又问:“昨日皇上可说了什么姑奶奶现在如何”

“皇上安慰老夫人,说是要厚葬将军。老夫人晕倒过去,早上已经清醒过来,可精神恍惚,大不如前。”

苏陌言瞥了她一眼,思索片刻道:“你还是回去吧,毕竟你比其他丫头要机灵,还能和云姨出谋划策,这里有留一个丫头就好了。”

清禾睨了旁边的离歌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将军府。”

苏陌言嗯一声,接着道:“夫人问起来,就告诉她,沉香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好。”清禾再次应声。

清禾走后,苏陌言瞥了一眼房间,叹息的离开。

三天后,下葬的日子。而宋沉香便是在这天早上醒来。她睁开眼睛,还没有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腰间缠着某人的手臂,她猛然一惊,扭头就看到身边睡着容颜惊天的楚凌殊,眉头一蹙,掀开了被子,嘴角狠狠抽了抽。

她居然没有穿衣服

他却穿着亵衣亵裤,安稳的睡在旁边。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动了动身子,整个身子软弱无力。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她很想知道现在是何时,她又昏迷了多久。

挣扎了两下,发现身上的手臂更加紧了,她扭头便对上楚凌殊漂亮的眸子。

他不说话,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光洁的额头紧紧拧在一起,沉默不语。宋沉香也不说话,可被她没有穿衣服,甚至连肚兜都没有穿,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又动了几下,他的眸子更加沉了。

“你先松开。”她细如蚊吟道。

可旁边的人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胡乱动起来。吓的她抓住他手,拧起眉。

楚凌殊抽出了手,反抓她手腕,她这才明白,他是想探脉,害她心惊胆战。

楚凌殊松开了手臂,看也不看她,掀开了被子下了床,一头乌黑的头发直到腰间。她看呆了,松垮的袍子裹着他白里透红的身子。这一大早的就如此诱人,还好她不是色女,要不然早吃掉了好几回。

在她思索之际,楚凌殊将她里里外外的礼服全部扔在床上,最后扔来的是粉色肚兜。她笑脸顿时像火烧一般,而他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楚凌殊就站在床榻边,她紧抓这肚兜,瞧他没有要回避,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你先闪开,我穿衣服。”

不管她怎么说,楚凌殊就是不动身子,也不搭理她。

她自讨没趣,干脆直接将衣服拿在被子低下,瞎摸瞎的穿起来。肤如凝脂,香肩裸露在他视线里。宋沉香顶着无限压力,焦急的怎么系也系不上。

楚凌殊这才动了身子,直接掀开了被子,杀她错手不急。他盯着那朵娇艳的花,忽然低眉一笑。语气依然淡薄,“过来。”

宋沉香缩了缩瞳眸,身子往他怀里移了移。他手触碰到她肌肤两人皆是一颤。

他低着头将她背后的衣带系好,瞥了她娇柔的模样,至少这一刻是他所向往的生活。他每天都这样亲手帮她穿衣服,绾发,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这些,终究是想一想而已。

“别动。”

宋沉香一愣,仰起眉梢,只能看到他稍尖的下巴。他拿着衣裙一件件为自己穿上。她不再动,配合他,将衣服穿好。

他将她抱在铜镜前,拿起了梳子,梳理她长发,帮她绾发,接着拿着眉笔,转身走到她面前,勾着她的下巴。气息喷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还有一股丹桂花的香气。

他肯放下高贵的身段亲手为女子穿衣绾发,接着画眉,已经超越了寻常男子。别人没做的事情,他全部都做了,有如此宠爱自己的夫君,她为什么不要

她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看着他的眼睛璀璨夺目,浓黑有型的眉毛,薄唇紧抿着,一脸认真。

他的视线一直注视在她的柳眉之上,微微缩手,对上她漂亮的眼睛,愣了一霎,移开了视线,紧盯着还没画好的眉,继续画着。

“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眉的”她缓缓说来。

“你不需要知道,只管知道我会为一直为你画下去就对了。”他回道。

她垂下眸子,不在过问。

他收了笔,来回对比了一下,满意的点头,接着看着她泛白的唇瓣,拿起嫣红的唇纸,缓缓道:“张嘴。”

她配合的很好,抿了一下,颜色便印在上面,盈盈欲滴。

他伸出手,指腹按住她唇边,小心翼翼的擦掉了多出来的色泽,又整体的看了两眼,这才微微勾唇,再看看她苍白的小脸,扭头看着胭脂水粉,刚刚伸手,她却浅浅一握。

“别涂了,这样就好了。”

楚凌殊垂下眸子,盯了她一瞬,别扭的移开了视线,收回了手。

她诧异的看着他退后看一步,她缓缓起身,大步上前抓住他手臂,冰凉的让她身子猛然一颤。

“你多穿点衣服。”她关心到。

楚凌殊睨了挂着的衣袍,看着她大步走过去取下来,帮助他一件件穿上。她像个小女人一般,转在他面前,伸手为他系着腰带。他心底一阵悸动,太多的不舍和心疼,眨着泛酸的眸子,将她抱在怀里。

一遍遍呼喊,“锦瑟,锦瑟”

宋沉香没有动身,一直以来他给的感动,早就够她哭泣好多次。可她不是以前的自己,她还有很多事情,很多仇人。聆阁当年会被毁灭,就是因为,树敌太多。如今聆阁又重出江湖,其他组织必定有所行动。到时候,他跟着自己危险会更多。

一切让她来承受就好了。

她退出了他温暖的怀里,后腿几步,“我昏迷了几天我爹他”

她看到那刺眼的两行眼泪,心猛然一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朝着门口而去。

“你会离开我吗”他问,“你会为了你想要的,嫁给其他人吗”

宋沉香猛然顿住,“为什么我会嫁给别人”

楚凌殊没有作声,听她勾唇道:“你如果要退婚,我可能就会嫁给别人。”

“你休想。”楚凌殊大步上前紧抓住她手臂,“云锦瑟,遇见你我从没如此卑微求过任何人,这次我求你,一定不要舍弃我。”

她勾起唇瓣,微微一笑笑,“好。”

他松开手臂,放她离开。

离歌看到她出来,满是惊愕,上前行礼,“小姐您醒了”

她淡淡回应一声,脚步不停顿从他身边经过,他转身看着她背影,孤单,决绝。

他转身进了屋内,看着房门未关闭,大步走了进去。看到完好无损的楚凌殊,他松下一口气。

“世子”他轻喊。

“嗯。”楚凌殊毫无感情回应。

“沉香小姐,回去了。”他说:“今日是将军入土的日子,您不去送一程吗”

他摇头,“父王母妃去了就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他迟疑片刻道。

宋沉香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白色锦缎挂在府门前,深深扎伤了她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去。

天色不太好,狂风怒吼,尘土飞扬。看着府门前陆陆续续一些送行的大臣,她只觉身子太过沉重,每一步都很艰难。

最先看到她的是苏陌言,两三日不见,她又瘦了不少。下巴尖了,眼睛凹陷厉害。他心疼先是吩咐了清禾拿来孝服,再去她身边,想要搀扶,她却阻止道:“我没事。”

清禾拿来孝服,她直接穿在上,眼泪为何物,她已经不知道了,心疼的麻木不仁。心里满是自责。

老夫人哭的几度晕厥,她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们一眼,伸手摸着棺材沙哑道:“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众人一愣,有人同意,有人反对。反对的人是说当误下葬吉时宋帆会投不了胎。

苏陌言站在她这边,大声道:“本小王怎么就没有听说会有此事”

有人回到道:“此乃民间习俗,小王爷不动也是常理。”

苏陌言仰起眉梢,扭头看向其他大臣,“你们都知道”

有人摇头,有人点头。苏陌言扶额,只听宋沉香继续道:“我要看他最后一眼。”

苏陌言顾不得那些人诧异之色,直接掀开棺盖,宋帆穿戴整洁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众人欷歔不已,纷纷后退了一步。

宋沉香面色宁静得看完之后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摆摆手,苏陌言便将棺材关上。

她转身走到前面,跪下来,三叩首,后拿着香给宋帆上了三根香火。

听着司仪大声道:“准备出殡。”

此声一出宋沉香和云舒雅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丧歌霎时响起。

韭上朝露何易稀,露韭明朝更复活,人死一去何时归

“起。”

苏陌言将宋沉香拉起来站在一旁,八人一起抬起灵柩,听着司仪喊道:“走。”

门外响起鞭炮声。宋沉香哽咽的看着八仙抬着灵柩,朝着外面缓缓一动。

“哭出来会好点。”苏陌言你扭头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没事,走吧。”

云舒雅搀扶这老夫人,宋沉香和宋冰睿作为孝子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丧物,每走一段距离,便会停下来,她和冰睿就会跪下来,升一个火盆烧着冥钱。

苏陌言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她身子才刚刚好点,这般折腾下去,怕她吃不消。

寒风冷冽,无情的狂乱吹拂。她身子摇摇晃晃,好在旁边还有清禾,苏陌言才放下心。

按照规矩,宋帆还不能入祖祠,只能另寻其他地方安葬。葬礼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收工。宋冰睿向抬棺和送行的大臣们,一一下跪磕头致谢。

苏陌言一直陪着他们收工,她很意志力很强,即便是如此折腾,她也不会蹙一丝眉,一直都是一个面容,直到回到府上,她撑不住的倒下来。

苏陌言将她送到沉香阁,除了换衣服,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他在沉香阁守了一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复杂的人让无法理解。

离歌将此消息告诉楚凌殊,他眼眸平淡如水,毫无波澜道:“嗯,知道了。你去收拾下东西,今晚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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