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顾灿&杭若(13)(1 / 2)
杭若做完笔录就出来了。
外面聂景明正在与顾灿说话,那些人估计是做贼心虚,杭若又在那里来来回回逛了半天。
聂景明看了院子以及院子周围的监控,杭若两人来来去去不知道逛了多少遍。
进去后她那明显打量的目光,和她拿着酒嗅了又嗅的模样,心虚的人多少都会起疑。
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警察来查他们的。
虽然人还在抓捕中,不过聂景明看他们死个人都怕成这副德行,最多也只是想把人控制起来。
不过也不能把他们想的太好,待他们把人控制起来,后面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人的胆子都是在作恶中一点点变大的。
聂景明知道杭若是有身手的,这会儿看监控跟看武打片似的精彩。
顾灿过去的时候聂景明正看着呢,自然也看见了她利落的身手。
得知前因后果,顾灿也放了心,又庆幸幸好那些人里面没有会武的。
更庆幸死了人,否则那十几个人打一个,就算杭若身手再灵敏,一旦有人动脑子,杭若一个人早晚要败下阵来。
见杭若出来了,顾灿走过去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早上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乱了,干净的衣服上也有了污迹和褶皱。
视线再落在她脚上,她今天为了出门谈事情穿的很正式。
衬衣西装外套,
脚上一双带着一点点跟的黑色高跟鞋,前面尖尖的。
就是这双高跟鞋,在那视频里没少踹那些臭男人的那处,疼得那些臭男人面部扭曲,龇牙咧嘴。
这么一看,她对他还是仁慈的。
“没事吧?”顾灿笑着关心地问。
杭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瞪得顾灿莫名其妙。
若不是他太过分,她何至于今天打架的时候险些抬不起腿来!只得逮着人下三寸踹。
瞪了他一眼杭若就朝外走,顾灿回头朝聂景明摆了摆手,“走了。”
聂景明一挥手,又朝外面暧昧地挤了挤眼睛,表示你赶紧去哄老婆去吧。
顾灿追出去,杭若已经坐上车。
他忙把车钥匙扔给后面跟出来的律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系上安全带,杭若启动车子。
顾灿:“去哪儿?”
杭若看了眼时间,“接杭航放学。”
到了地方,杭若正要下车被顾灿叫住。
顾灿伸手撸掉她的发圈,没有了束缚,她刚染不久的栗色长发散开。
“头发理理再去。”说着,顾灿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头发梳起来。
他的动作很温柔,杭若不自在地僵了一下,歪头想自己来。
“别动。”
杭航从学校出来就见爸爸妈妈都来了,小家伙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地走。
看见同学还不忘炫耀地说一句,“这是我爸爸和妈妈。”
杭若看了眼明显比往常活泼话多的孩子,又看了眼小家伙紧紧牵着顾灿的那只手,内心迷惘。
以前没有顾灿的时候,孩子也曾问过爸爸的事情。
但是他发现杭若并不喜欢提与爸爸有关的事后他不想妈妈不高兴便也不再问。
母子俩就这么相依为命。
与儿子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这是杭若第一次感觉到孩子内心对父亲,对一个完整家庭的渴望。
回去的时候顾灿开的车。
杭若和儿子坐在后面聊在学校的事情。
因为顾灿,杭航今天的话也要轻快一些,“随意今天又闯了祸,没有小红花,我只好把我的小红花送给她,哄哄她。”
杭若问:“随意怎么了?”
杭航:“她乱扔东西,砸到了同学的眼睛,不过那个同学没受伤,就是有点疼,哭了好久。”
不用说,小随意肯定又被请家长了。
注意到杭若手背上的淤青,杭航抓住她的手,“妈妈,你手怎么了?”
杭若:“妈妈今天打了坏人。”
杭航眼睛亮亮的,“那妈妈你打赢了吗?”
杭若:“打赢了。”
杭航:“哇!妈妈你好厉害,妈妈我给你吹吹。”
说着,他捧起杭若那只有淤青的手轻轻吹起来。
一身的疲乏在这一刻全部都被儿子吹走,杭若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杭若抱住儿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宝贝你真好。”
顾灿一边开车一边关注着后面母子两的对话,听到这,他问了杭航一句:“那爸爸呢?爸爸好不好?”
杭航脆生生道:“爸爸也好。”
晚上吃好饭一家三口一起看了会儿电视,顾灿就带杭航去洗澡了。
把杭航哄上床睡觉,顾灿出来就见杭若坐在客厅的窗前看夜景。
窗外是车水马龙,灯火阑珊,温暖的窗内是一桌一椅一杯酒。
杭若不像谢迩安那样不沾酒。
她能开酒吧,在酒方面还是很有品鉴力的。
一杯酒她品尝过后不说能猜的百分百,至少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今天那人给她的那瓶酒她才会嗅了又嗅,怎么闻怎么觉得怪。
顾灿给自己也拿了个杯子,过去拿起她脚边的红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又往她只剩一个底子的酒杯里加了点。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以及坠在半空中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
看了眼身边那人俊美无俦的侧脸,若不是还留着那人的照片,有时候儿子会拿出来看看,杭若早就有些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她自然是刻意忘记他,即便刻意忘记,但是在看见顾灿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愣了神。
原来,她也并未真正忘记。
把结婚证发给国外的朋友,告诉对方自己结婚的事。
看完照片后,那人问她,“你确定不是找了个替身?”
显然对方对顾璟还有记忆,并且以为她旧情难忘。
杭若回答,我从未将自己丈夫当成任何人。
她知道她是顾灿。
顾灿和顾璟,五官虽然相似,其实他们很不一样。
就算他们站在一起,她也能很清楚的分清两人。
“养老院的那位老人是我堂姑,当初我想出国留学,家人不同意,是这位堂姑帮的我。”
在那个年代,她这位堂姑也算他们那里的风云人物了。
考上大学后又出国留学,而后她就一直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