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晕倒,活不了几年(1 / 2)
萧天靳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转身看向我,并不着痕迹的施加了威压。
我登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挤成了一团了,可他不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又一道杀气朝我逼来,我终于忍不住喉喽一甜,一口猩红的鲜血从唇缝中涌了出来。
“王爷,这不好玩”我捂住腹部,哆嗦着嘴唇说道。
话音刚落,威压也瞬间消失了,萧天靳冷着脸,声音毫无感情波动的说:“医好徐林的伤,你有几成把握”
我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迹,回道:“小伤罢了,王爷不用担心。”
萧天靳点点头,再没说话,房间中的气氛也瞬间沉寂下来,静的连细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的见。
我忍住心口的压抑,小心的问了句:“王爷来有什么事,能否爽快些明说,我现在要沐浴就寝。”
萧天靳不自然的理了理衣服,“本王路过这里,进来随便看看。”
既然是随便看看,那现在看够了就赶紧走啊我很不爽的下了逐客令:“王爷,我要沐浴睡觉。”
萧天靳垂眸,“关本王何事”
我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男女授受不亲,王爷在,让我如何沐浴睡觉”
“本王不介意。”萧天靳很平淡的回了一句。
简直恬不知耻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赶不走他,那我不洗澡,直接睡觉还不行吗我毫无顾忌的直接脱了外衣,便径直躺在了床上。
萧天靳见状,不由俊眉微蹙:“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闻言,我登时反应过来,在这个极其保守年代,女子哪怕只是在男子面前脱一件外衣,也会被视为不知检点,有失礼数。
但我有前世开放的思想,并不在意这些,毫无忌讳的直言:“脱了件外衣而已,又没露出什么。”
萧天靳脸彻底黑了,“女人,你还想露出什么”
“如果王爷再无事,请安静点,我困了。”木床虽然极大,但我还是习惯性的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这让萧天靳看的很是疑惑,以为我是在林府受委屈了。
实则,是我在前世孤儿院中养成的习惯。
“你告诉本王,你要沐浴,现在怎么却睡下了”萧天靳冷不丁的问了句。
我没好气的回道:“突然不想洗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天靳却一本正经的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就要做到”
闻言,我欲哭无泪,我也想美美的泡个热水澡啊,但你不留在这里不走,让我怎么洗啊,我虽然开放,但也没开放到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洗澡这种程度
“我是小人,不是君子,还请王爷再别说话”说完,我拉起被子将自己彻底盖住。
“三日后,进宫谢恩。”萧天靳声音不大,但那磁性的声音,我却在被窝里听得真真切切,于是就“哦”了一声。
有萧天靳在,我也不担心进宫会被欺负,毕竟欺负我,就是在打萧天靳的脸,现如今,连皇上也只是使黑手,没有在明面上对付过萧天靳,反而却被萧天靳屡次明着打脸,洞房夜的那一百名刺客就是最好的例子。
谁知,萧天靳又补了一句:“你一个人去。”
什么我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萧天靳。
要知道,皇宫里皇子,公主,妃子,哪一个不是拼了命的想讨好皇上,而萧天靳和皇上又是死对头,我孤身一人进去,他们定会想尽办法对付来我,像二夫人那样,再演一场捉奸的戏码也不是没可能,面对那么多权高位重的仇人,我如何应付的了。
但萧天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露出一副本王心情非常好的神情,又叫来下人,推着他回了自己的别院。
此时,萧王府的正院花厅里,萧天靳端坐在轮椅上,问苏清:“白神医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清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天靳,那白神医本来说是明日就开始治疗的,但方才却突然变卦,说王爷得答应他一件事才行。”
“白神医”萧天靳一脸古井无波,“什么事”
苏清看了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安宇,咬了咬嘴唇,说:“白神医,白神医想让你娶了他的女儿,白玉雪。”
“娶”是正妃才有的资格,侧室或小妾只能是“纳”。
萧天靳冷冷的说道:“本王已有王妃,如何再娶一个”
苏清一脸难色,看了看安宇,又看了看萧天靳,说:“白神医说,只要王爷答应下来,他就能在半个月之内,让如今的萧王妃不着痕迹的寿终正寝。”
“好一个寿终正寝”萧天靳习惯性的用手指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告诉他,本王不会娶他的女儿。”
安宇闻言,一下站出来,“天靳,林荨儿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要我看,玉雪处处都比她强,娶了玉雪,白神医也能医好你的腿,难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连腿都不要了吗你不想带军征战沙场了你的三十万吾卫军不想从皇帝老儿的手里夺回来了”
待安宇说完,萧天靳微闭着眼睛,平淡的回:“就算没有林荨儿,本王也不会娶白玉雪。”
苏清这时也接到:“那白玉雪为人冷傲,自恃高清,我早就看不惯她了,我支持天靳的想法。”
说罢,苏清又看向安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不知道那白玉雪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你长年行军打战,不会看人很正常,但我苏清经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白玉雪到底有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她肯定不会像表面上这般冰洁,安宇,我作为好兄弟,奉劝你离白玉雪远一些,免得日后受伤。”
听完,安宇的脸色很难看,愤愤的甩了一下胳膊,转身就离开了花厅。
苏清看着安宇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对萧天靳说:“只是不娶白玉雪,恐怕这白神医也不会医你的腿了,天靳,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萧天靳睁开眼眸,“本王向来说一不二”
苏清只好点点头,再不敢做声。
午夜时分,我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火急火燎的往徐管家那儿赶去。
所幸徐林长年出征,身子骨锻炼的很好,一夜都没出现异常,倒是徐管家,熬夜两天两夜不曾合眼,本来一个好好的精神抖擞的老人,给硬是折腾的面容憔悴,眼窝塌陷,走起路来也是鞠偻着身子,任谁见了,都不由会心酸一下。
处理好徐林伤口的复健工作,我收拾起药箱准备离开时,徐管家带着一众下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我将功劳都一下推在了萧天靳身上,不然让他知道这事,定会以为我在收买王府的人心。
徐管家也是明事理的人,就再没提这一茬。
这时,我额头突然一阵眩晕,接着眼前一黑,就直接脸朝下栽在了地上。
等我再醒来时,听见曹大夫坐在床边,正在替我诊脉,接着又听到了萧天靳的声音,“如何”
萧天靳怎么也在,我只好闭着眼睛没有睁开,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曹大夫叹了口气:“唉,王妃体内有一种奇怪的毒,此毒少说也存在了十年之久,还有王妃气息紊乱,身子虚弱的厉害,日后怕是再经不住大的折腾。”
萧天靳声音平淡,又问:“那毒可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