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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跪下道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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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申冉接到母亲发来的短信息,点开来看了一半,心脏跳动的速度犹如脱缰的野马,砰砰砰砰的激烈碰撞,然后手机嗡嗡的震动,屏幕上显示出来柳菁菁的电话号码。

没法儿多想,高申冉迅速的接通,喉间仿佛卡着一个沉甸甸的说不上来名字的物体,她艰涩的喂一声,然后再也说不出别的任何话,耳边只能听到柳菁菁带着哭腔艰难的声音,犹如激荡震裂的余波,良久徘徊于脑海,引发很长很长时间的动乱。

柳菁菁说:“高申冉,你快点来医院,林姨、林姨她出事了。”

掌间的手机宛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风起,扑腾一下落在地板上闹出挺大的动静,毫无意外惊动了身边忙碌的一波同事。

“高主管,出什么事了”

乔眉人已经站了起来,可她的话音尚未落地,高申冉已经仿佛一道闪电,从办公室快速的闪了出去。

“赵部长,高申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赵立夏的办公室虽然和外面有隔断相隔,可正好门是开着的,她又不瞎,高申冉突破想象的反常和不淡定,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心间不由的打了一个凸。

赵立夏抬手让乔眉出去,自己转手拨通了孟清焯的手机。

孟清焯正在认真的看文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不知怎的,心跳的频率有些失常。

拿手机看一眼屏幕上正在跳动的号码,孟清焯眉心一紧,这位若非是碰上了什么处理不了的应急状况,不会人在公司,还只是打一通电话过来。

孟清焯迅速的接通电话,果然,通话的内容,别说是赵立夏,就连淡定如他,也是应接不暇。

忽又联想到林婷菲发给他的短信息,心脏攸地跳停三秒,就好像被飞镖击中眉心的那种感觉,意想不到的痴愣,而后眉头紧紧地蹙成一团。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孟清焯不容自己多想,没有顾得上穿一件外套,单手拿了车子的钥匙,这种人生关键的转折期,他是一定要陪在高申冉身边的。

没有原因,心里也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和算计,只道自己应该,必须这么做。

孟清焯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取了车,离大楼三百米左右的地方他一眼便看见了高申冉,她应该是出门之后没有打到车,正在快速的往公交站台奔跑。

那样玩命儿奔跑的姿势,孟清焯亲眼所见她对母亲的深厚感情,所以从她那拼命的姿态中,他只是看到了满心满眼的悲凉,心像钻机打洞一样,抽痛。

孟清焯按喇叭,偌大的噪音却并未引起高申冉片刻的注意力,她全身心的思路都系在母亲林婷菲身上,担心,祈祷,焦躁,恐慌。很多很多的情绪,她不能理解柳菁菁说话的意思,也没敢问,她说,母亲出事了,还能出什么事儿,放疗正在顺利的进行中,她的心情打她从g市回来,看起来也还是不错的,不曾在胡思乱想,她也答应过她,她们要快乐的一直在一起,她怎么能出事

不可能,柳菁菁这家伙,不该开玩笑的时候瞎说,她要告诉她,这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车喇叭叫不应高申冉,孟清焯降下车窗,放缓车速,开口叫高申冉的名字。

“高申冉,上车我送你”

高申冉的恐慌和害怕货真价实,孟清焯喊她的声音依然没有钻进她的耳朵,她握着拳头,小时候跟妈妈摆地摊,看见城管叔叔来查证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跑的这般快,脑子里只有一种感觉,如果慢了,柳菁菁说的话就会变成真的,她害怕,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孟清焯一双英俊的眉眼抹上浓浓的心疼,她慌张的侧脸直落落的刻入双眸,他的心情,似乎并不比她来的轻松,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他呼吸艰难,身体负重不堪。

他重重的踩一脚油门让车子超过她约莫几十米,靠边停从侧边的门跳下来,迎前两步伸手勾住她紧绷的手肘。

高申冉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好像已经不认识孟清焯了,她本能的甩手,不让自己往前跑的动作停下来。

“高申冉,是我,是我孟清焯”

孟清焯双手撑在高申冉的双肩上,待她情绪稍有稳定,他牵着她往车边走,边说:“我送你,无论你要到哪里,我都送你过去”

简单的话语,含着一份沉甸甸的承诺,只要她想,他就会支持她,所有的一切。

高申冉紧紧地反握住孟清焯有力而温暖的手掌,像是死前抓住了最后一捆救命的稻草,若非紧紧的扣住,她真的会沉入海底,溺水而亡。

“孟清焯”

“嗯”

“孟清焯”

“是我”

“孟清焯”

“我在”

高申冉仿佛钻进了自己独有的时空,她一直轻唤着孟清焯的名字,他每回答她一次,心底那种凄惶不能靠岸的情绪,似乎可以得以稍缓的缓解。

“孟清焯、孟清焯、孟清焯”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话,心底里只有这三个字,就一直喊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心脏还在有条不紊的跳动,一切都还在按部就班的执行着。

“嗯,我在,我会一直都在”

寂寥的一问一答,不算是郑重的承诺,却比千斤重的承诺还要让高申冉心安,让孟清焯心痛。

孟清焯拉着高申冉,把她安置在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行驶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但平稳,仿佛有的放矢射出去的一根箭,充满未知的力量,却断定它会落在应该的位置上。

一路无话,孟清焯几次侧脸关注高申冉的情绪,她原本纤瘦,骨架子小,现在就那样缩在车窗边,一只手杵着额头,更显得整个人柔弱,哀伤。

而那份独属她的柔弱哀伤,似乎传递着破天的力量,伙同胸口压着的一块巨石,沉甸甸的份量让他呼吸受阻,心跳快的几乎要停止。

他们运气不错,一路上畅通无阻,四十分钟的车程,孟清焯用了对半的时间将车子稳稳地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而一待车子停稳,高申冉迅速的扯掉安全带,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医院里面跑。

孟清焯和她一样动作迅速,车子尚且还没有停到准确的黄线位置里面,他急着把车钥匙甩给收停车费的老伯,老伯还要问他这是何意,抬眼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医院这种地方,看他们匆忙赶来的脚步,老伯大概知道了,家里有人病危,于是替孟清焯停好车,保管好车钥匙,不再因为这种小事而去让保安打扰到他们。

柳菁菁只是告诉高申冉,她妈妈出事儿了,其他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这会儿她直奔肿瘤科母亲的病房,途中碰见护士长,她也看见了她,脸色灰败,满满的遗憾在脸上显而易见。

“高申冉,我们尽力了”她说。

高申冉不听,甚至连她看都没看一眼,快跑两步推开母亲病房的门。

“高、高申冉”

“小冉”

她的到来,惊动了正在病床边抹眼泪的李阿姨,以及望着窗外,眼眶通红若有所思的柳菁菁。

她们耳闻开门声,回头看见是她,同时喊出了她的名字,可那样的声音,好像武侠片中快速射出来的毒针,戳进高申冉的心口,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迅速的倒地,就快要死了。

高申冉同样不理她们,从门口到床边大约十步的距离,她花了整整三分钟,一边走,她像往常一样和母亲闲话家常。

“妈,我来了,你今天想吃点儿什么,要是医院餐厅的饭菜不合口味,我回家做怎么样

嗯,蔬菜粥和凉拌紫甘蓝,配上鲜榨的苹果汁,都是您平常最喜欢的呀,早晨您才告诉我晚上要和表姐好好的吃一顿饭,我觉的这提议很好啊,我们三个都说好了,要一直都在一起,哪怕日子并不富裕,过的很辛苦,只要我们彼此照应,一定不会比别人过的差多少。

妈,我现在工作越来越顺手了,同事们都对我很好,而且我居然不知道,主管的工资竟比普通员工的高出来大概一千块,怪不得大家做梦都想往上爬,妈妈,这个月拿到工资后,我们和表姐一块儿逛商场好不好嗯

妈,您不说话是不想去吗,那好吧,我知道您嫌累,那我做主买回来的东西,您一定说很喜欢好不好嗯”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乱七八糟的内容都是平常闲聊时喜欢和母亲说起的,若是平常听了,大家一笑了之,还会觉得她性子温和,可现在的场景,这样的话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好像一曲魔音,刺挠着耳骨生裂,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激烈跳动。

孟清焯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的心仿佛置身于深海湛蓝中,忧郁海洋的一片蓝,大面积的腐蚀他的身心,他伸手拉住高申冉,眼前的状况对她而言太过残忍,他不想他面对的太直白,太撕裂。

“阿姨她无心的,她也许真的很累了,我们让她好好的休息,好吗”

高申冉转过身,眸底有淡淡的泪花闪烁,眼眶通红通红的仿佛一只将要发怒的小兽。

“对,我妈只是睡着了,她太累了,这倒霉的病痛,折磨的她最近都无法好好的睡觉,我们不吵她了,我们都出去好不好”

她像是要缩回自己竖起的高高的屏障里,孟清焯英俊的眉心闪过苦恼,双手沉沉落在她的双肩上。

“高申冉,”他郑重的叫她的名字,想说林婷菲已经死了,她应该更坚强,好好的活着,因为那才是逝者真正的遗愿。

可双眼中,她的绝望,她的忧伤和害怕,让他没有办法说出这种客套诚心,却没有真情的话。

他于是忽的展臂,只是紧紧地将她护在胸口,声调沉沉,份量却足以撑起她头顶坍塌掉的半边天。

“别怕,有我在,我在”

高申冉用整张小脸贴着他坚实的胸口,那里稳稳地心跳声,似乎可以让她短暂的安宁,她双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他有力的后腰上,暂时的停靠,得以片刻的休憩。

“孟清焯,你别这样说话,好像我妈妈已经死了,抛弃我了一样,她听了会不高兴的,我也不开心听”

真的只有短短的十秒钟,原本孟清焯已经淡淡的松了口气,以为高申冉已经接受了现实,可她却突然开口,还反手推开了他。

“高申冉,阿姨她真的。”

在高申冉一瞬间转沉阴戾的目光下,即便是事实,林婷菲已经死了这样的话,孟清焯也没法再坦然的说出口。

有些痛,不是切身体会没法儿感同身受,有些伤,它一定要在时间的长河下流淌清洗,方可以愈合。

之于他,他更加不能拨苗助长似的迫使她尽快的振作

“小冉”

王悦欢从楼下跑着上来的,脑门的汗液在阳光下闪着透明的光泽,在这样的环境下,显现阴气森森的凉气。

她一步步坚如磐石的走向高申冉,一开始吴森给她打电话,她怎么都不肯相信,还骂他神经病变态,这种诅咒别人的话乱说,不怕遭雷劈

惯常冷漠从容的吴森,他一反常态听起来有些幼稚,破罐子破摔似的说:“爱信不信,我话说到,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王悦欢骂吴森只是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她不相信三姨会死,脑海当中突然闪现之前三姨发给她的短信息,一双漂亮的柳眉紧拧,双手成拳,排斥听到,排斥相见,可如果连她都要缩着脑袋当鸵鸟,假装听不到就是没有发生过,小冉呢她怎么办

王悦欢不敢再多想,丢下给花浇水的喷头,温棚门口换上鞋子就往门外跑。

她不常开车,宁家距离公交站台又很远,她不得不再次折身跑到客厅求助宁天诺。

这一天宁天诺刚好没去公司在家休息,看她着急的脑门冒汗,掌控所有的淡定让他多看了她一眼,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她人已经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

“快走快走,把我送到医院,快点快点”

所以王悦欢身后,一起来的还有宁天诺,许是王悦欢近来变的越来越顺眼,他心情不错,温和中和了他眉眼间的冷厉,看见病床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林婷菲,平整的脸,眼尾略微动了一动。

“小冉,我来了”

王悦欢伸手抱住高申冉,轻轻的拍拍她紧绷僵直的后背,“我在,你还有我在”

藏在眼眶深处莹莹润润的泪花,晨雨一样倾吐,高申冉将一张苍白的俏脸压进王悦欢的肩头上,默默地只是掉着眼泪,隐忍而压抑。

这样的她,愈发让王悦欢难过,这一刻,她真的有些怪罪林婷菲了,多年前她见死不救,她可以体谅她有自己的苦处,可这次呢,就这样撒手丢下孤苦无依,爱她胜过爱自己,因为她生病付出如此之多的女儿,她能对得起谁呢

把自己的感受看的过分高,对男人过于执着,即便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她,不适合做母亲,更不应该生孩子,而且还是小冉这样懂事的女儿

高申冉抹过眼泪,心里的酸楚却并没有减少太大,所以直到很久,她还是不能相信母亲再一次抛下了她,真真正正的已经离开了这五彩斑斓的人世间。

“请节哀,按规矩我们要把病人送走了”

本来车祸之后,林婷菲当场咽气已经没有了任何抢救的机会,按理是应该直接被送到太平间的,可柳菁菁拦着说什么也不肯,她说直接让高申冉去那里看母亲最后一眼太过残忍,所以即便是护士长下了狠话,她也执意让林婷菲再次回到这间住了几个月的病房。

高申冉即便已经缓过了神,可生离死别的这种事,并不是现实摆在眼前,一两下说接受,很快就能接受的。

她虚软的落在地板上,咬着唇瓣,两只手紧紧地扣住病床的边缘,虽无话,可舍不得的情谊任谁看了都会不舍,难过。

王悦欢告诉自己,拉起高申冉,不能让她继续沉浸于伤怀之中,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身为渺小的人类,事实上我们除了接受,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怎么办,她没有办法,眼泪就这样汹涌如暴雨般跌落下来,猝不及防,她几乎连自己的情绪也无法控制。

宁天诺平常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多年前他见过王悦欢伤悲,她母亲离世的时候,或许因为体谅母亲被病痛折磨的太痛苦,觉得她去到另一个世界少有病痛的折磨,或许长时间相依相偎的陪伴于母亲病床前,她内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那年,她的伤悲远不如此刻来的猛烈。

宁天诺冷硬的心,就这么在她汩汩滑下的泪水中,软化,柔韧。

他伸手压着她的脑袋贴着自己的肩膀,笨拙的轻抚,安慰的话,他无从说出口,不过这样的时候,一个臂弯,一个能让自己停靠的港湾,对王悦欢而言已经满足,任眼泪濡湿他的衣裳,她真的很心疼小冉,她的遭遇,她的所有经历。

有时候王悦欢想,和自己的生活相比,高申冉的付出和努力,远比自己来的精彩,可等来的结果,却并不比她好多少。

这样坚强付出,善良美好的高申冉,让她怎能不心疼,如何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她真的没有办法

算时间,吴森推测着王悦欢该来了,没想好该说什么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外。

而他亲眼所见,除了王悦欢靠在宁天诺肩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事物。

苍白干净的大手成拳,指甲扣入掌心,冷漠的眼眸淌过许多不可名状的戾气,他毅然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高申冉虚软的落在地上,夏末余温尚高的天儿,地板砖却出奇的冰凉,合计内心的虚无和阴凉,让她整个人宛如置身于冰窖,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场,渗出一些,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口。

柳菁菁也难过,她是医院里惟一一个打从查出林婷菲的病,就和高申冉一起经历了整个过程的医护人员,期间高申冉的付出,担忧,恐惧,艰难,以及面对林婷菲检查单上每一个好转的喜悦,太多太多,她亲眼所见,切身感受,可她的痛,她想,在这一刻应该远不如高申冉的千分之一。

她和王悦欢一样,一样经历着死别,可除了对林婷菲生死的遗憾,其实更多的是,满心对高申冉的心疼。

她伸手要把他扶起来,地上凉,她不忍心看着他心受折磨,身体如果再病了,更痛更难熬。

不过,她最终没有碰到高申冉的衣角,因为有一个人比她的动作更快,是孟清焯,他用自己有力的臂膀,牢牢地箍住高申冉瘦小的身体,给她力量,让她在未来单薄而辛苦的四年中,每每想起,回味中总是带着香甜。

“别怕,还有我”他柔声地说。

柳菁菁收回手臂,泪眼朦胧

林婷菲被送到太平间,因为太突然,高申冉深受打击和挫折,脑筋几乎不能正常的运转,直到孟清焯提起公墓和火化的事,还最后问起高申乐,毕竟是与亲妈的最后一面,如果不通知他,是不是合适。

高申冉在停尸间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全身的精气神儿悉数被抽空,她蜷着膝盖缩成一团,直到孟清焯提醒她,她应该通知高申乐,她才似乎晃过神,可她的手机不见了,脑子里又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联络到高申乐。

孟清焯心底划过浓浓的心疼,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掌心落在她的脑门上,怜惜的拢了拢她的发丝,替她顺好散乱的衣领。

“如果你对我还算放心,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好不好”

高申冉的人一直都是懵懵的,两只无神的漂亮眼睛看了看孟清焯认真而肃穆的脸,半晌似乎才真正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成拳的双手,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儿的形状,她忽的抬起来紧扣住他的手腕,说:“孟清焯,谢谢你”

声音嘶哑,轻如柳絮,好像透过窗户漏进走廊的微风,如果不是细细的感受,一定不能捕捉到它的存在和善意。

孟清焯的心于是很满足,仿佛人生的前二十八年所有的心满意足全体汇总在一块儿,在她这样孤立无援的时刻能够帮到她,给她足量的支持,心间没有遗憾,他心甚慰

“高申冉”孟清焯轻唤,有的话他说来不是想要明确什么,只是想要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阿姨给我发信息,让我照顾你,所以高申冉,不用再对我说谢,事实上你选择信任我,实在是太正确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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