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7(1 / 2)
诚恐地看着我们。我对吴庆章说道:“你先去过过堂。”
这吴庆章毕竟进来快两个月了,虽然和我一样是头官司第一次进来,但是耳濡目染地看得太多新人进来,便就无师自通了。只见他大模大样走过去,对两个人说道:“叫什么名字”
一个说道:“我叫段可。”另一个答道:“我叫常力。”
“都是什么事儿啊”
段可说道:“我是偷同学的电脑去卖钱。”常力低头道:“我是登堂入室的意思盗窃。”
接下来他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想了想就说:“都靠墙蹲好,等下老大问话”说完他就想我走过来了,我在前面靠墙坐着,我看了看吴庆章说道:“把那个段可叫过来。”
那个叫段可的学生哆哆嗦嗦地过来了,在我面前蹲下了。我盯着他看,这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子,一张小脸大姑娘一样地红了。我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二。”他小声答道。
“你是大学生”我又问。
“是,大三了。”他低下了头。
我说:“学什么的”
他答道:“学基建财务的。”
我说:“好,咱们房间也有个大学生了,等下开中饭,你和那个常力负责在门口传饭,会不会”
他连忙答道:“会会,在十二号监都练过了。”
我说道:“那就好,好好干,这个房间人不多,活也就不多,干好了晚上让这些阿爸给你们好吃的,明白不”
“明白”他有些放松了。
接着又把常力叫了过来,这个家伙一看就不像段可那么老实,但是很机灵。我说道:“你不是头官司吧”
常力笑了,说道:“老大好眼力,小的这是第二趟”
我伸手就是一个嘴巴,骂道:“操你妈的,你跟谁嬉皮笑脸的呐”
第一八九章 祸从口出
这常力见我突然翻脸,连忙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老大”
我抬头对吴庆章说道:“听到没有,这就是老官司和头官司的区别要学会扎苗头,苗头不对赶紧服软,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好了,那个常力,你跟段可负责这个房间的劳役,伺候好这些老爸,每天肥吃肥喝少不了你们的,要是什么地方惹老爸们不高兴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两个小赤佬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一切听老大吩咐。”
我说道:“别,啊,最好什么事都自己长长眼睛,别等我开口,我看不下去了才会开口,等到让我开口吩咐你们了,那你俩的好日子就过倒头了,明白卜”
就这样,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什么活也不用我亲自动手了,来了两个小孩伺候这八个老头,我专门集中精力干我的特殊劳役。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案子就象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尽管每次作案看上去都天衣无缝,但是所谓法网恢恢,我还真就心里没底,怎么就那么幸运把握给漏了一旦几件枪案查实,那我必遭打头枪毙,在里面都叫打头无疑。
想要活命,我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也许这时我最后的救命稻草,那就是黄天学,他现在已经是海港市公安厅的副厅长了,我的生死,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攥在这个人的手心。
百无聊赖地渡过了一天,我现在一下子无事可做,便有些闲得闹心,吃过晚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冷水澡,我开始锻炼身体,在里面好多人都坚持锻炼,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这些基本的身体素质锻炼在里面是可以进行的,管教们也鼓励我们锻炼身体,看守所和监狱,最怕的就是在押人员生病,从道义上和法律上讲,只要没有被判处死刑,看守所的在押犯罪嫌疑人和监狱的服刑人员,都是享有最起码的人身权力的,包括患病医治的权力。
一旦在押人员生了毛病,看押机关还必须给予免费医疗。我在监狱的时候,曾经和一名患了鼻癌的服刑人员住在在一个监房,监狱硬是花销了十几万为他做了手术,他自己都说,这要不是被抓进来,自己在外面生了这样的病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因此,在押人犯生病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仰卧起坐和一百个抱头深蹲,便有些气喘吁吁了,看来在里面关的是件长了,活动量小了,最近又跟着这帮老爸吃了太多的真空包装肉食,全是蛋白和脂肪,我觉得自己人都有些发胖了。
运动开了,便觉得浑身上下通透舒爽,我坐在前面靠墙的角落里,那了一瓶可乐喝了起来。我看着老头们嘻嘻哈哈地相互在梆部上搓背,段可和常力在边上伺候着,便觉得其乐融融,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在囹圄。
我看到吴庆章洗好了在穿衣服,就对他摆摆手,他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我拿起身边的一瓶可乐递给他,他接过来喝了两口,我看他的左脸上还有一道瘀青,就问他:“你脸上还疼不”
他笑了笑说道:“王哥,看不出来,你出手打人还真叫狠,现在看你就像个文静的大学生,要不是亲身经历了,怎么也不相信你你呢个打人。”
我笑了,伸手在他脖子上拍了一记,说道:“少给我戴高帽,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自己最清楚。”
他说道:“对了,王哥是什么案子啊”
我轻描淡写地说:“登堂抢劫。”
他愣了一下说道:“入室啊,伤到被害人没有”
“没有,还没等怎么样就被盖子堵屋里了。”我喝了一口可乐说道。
吴庆章想了想说道:“我在原来的房间,听一个老官司说,入室抢劫起步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