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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英语,结果还是连最简单的话都不会。对不起,英语老师对不起,天上的爸爸
这时小胡子停止了涂抹,满意地看着那幅画,忽转过头自然而然的问她:“如何”
啊咧中文
苏禾睁大眼睛:“你是中国人”
“是”小胡子的话还没说完,苏禾已一把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往角落里拉,“唔唔唔”
他比苏禾还矮,拉起来完全不费力气,因此很容易就被拖进了一个周边无人的死角。苏禾这才放开他,无比严肃的说:“你等会不许说自己是中国人,知不知道”
“啥”
“事到如今,别人如果问起,你得说,你是个日本人”
“哈”
“总之你作为一个中国人实在是太可耻了。我为你刚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丢脸”
小胡子一听,不干了,把胳膊上挂着的油桶一丢,发出好大一声响,里面的油彩瞬间就流了一地,“你你你凭凭什么说我我我丢脸我丢丢丢什么脸了”
苏禾见他不但乱涂乱画,还在人家展厅里乱倒颜料,更是生气,索性学他,“因因因为你破破破坏公物,乱改人家的画”
小胡子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哇哇大叫:“我没没没有不不不是人家”
“你还没有看看那边,铁证如山啊你怎么就能这么大咧咧的冲上去乱涂人家的画呢虽然那个作者自己画的也不怎么样。”
小胡子双目圆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看情况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时,一个清冷、清贵、清雅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够了。”
苏禾转头,就看见了温颜卿,“诶,你来了”
温颜卿的目光却没有看她,而是停在小胡子脸上:“对不起。”
“喂,你为什么要道歉啊”苏禾不明状况的抗议。却见小胡子原本愤怒的表情在看到温颜卿后一下子变成了怯懦,哆嗦着,一边摇头一边朝后小退:“不、不、不要、紧紧的”
什么状况
苏禾一头雾水,看看他又看看温颜卿。
温颜卿脸上难得一见的挂着诚恳:“真的很对不起。小禾生性莽撞不懂事,总是肆意而为,给您添麻烦了。”
苏禾噗的一声,差点喷口水小禾这什么烂昵称啊
但小胡子看起来却更窘迫了,朝角落里又缩了几步,“没、没没有真真的没、没关系”
“那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好、好好哦不,不不吃了”小胡子慌乱地摆着手,样子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那怎么行不是之前就约好了的吗我都订好位置了,走吧。”温颜卿伸手去拉他,换来的却是小胡子大叫一声,踉跄而逃。
眼看他的鞋子踩在油彩上,就那么拖了两行脚印逃出去,苏禾恍然大悟,张着嘴巴哇了一声:“噢原来,他就是那个”
温颜卿望着小胡子的背影,没说话,但表情显然是默认。苏禾有点吃惊,不会吧,这人真是老gay
本来听温颜卿说,那人是他伯父也就是季允先的朋友,怎么也该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没想到这么年轻,才四十多岁,而且长得像根发育不完全的豆芽菜,跟温颜卿说话还哆嗦,既没有前辈的样子,也没有“攻”的气势
就这样的人都敢垂涎温变态的美色,这个世界果然是不真实的。
“他不肯跟我们吃饭,怎么办”
“算了,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温颜卿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转身就往大门走。
苏禾连忙跟着他。
两人快步走出画展大厅,坐进车子,打道回府。
车外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很多人在购物,很多人在逛街,满目繁荣。苏禾一边艳羡的看着那些衣着时尚、闪闪发亮的行人们,一边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跟你那位伯父,约在画展里啊”
“那是他的个人画展。”
“诶”苏禾一呆。也就是说,刚才人家是在涂抹他自己的画
温颜卿瞥她一眼,淡淡的口吻听不出是不是在嘲讽:“恭喜你,乌龙小姐。你果然比我想的还要出彩。”
“不是的”苏禾忍不住辩解,“这不能怪我啊,哪有画家在作品展出的时候就那么大喇喇的修改自己的作品啊而且他穿的也太不像个画家了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粉刷匠油漆工呢。”珠宝大亨季允先竟然会有这种朋友,谁能想的到
“还有哦,我看他明明一副很怕你的样子,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轻松搞定嘛,干嘛还要我出马啊”她可不信,温变态会对付不了那根豆芽菜。
温颜卿又沉默了。
苏禾看在眼中,忽然紧张,“喂,你不会是也对他”啊啊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看温颜卿同学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面孔,又加上身为ss的重要人物却半点绯闻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跟女性绝缘了。
一时间,苏禾脑海中闪过了小受为了小攻的幸福故作冷漠,违心拒绝了小攻的爱慕,然后孤独的品尝苦闷滋味的画面。
一记爆栗毫无预兆地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哎呦干嘛打我”苏禾捂头,委屈的看着小受的原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温颜卿微皱了下眉。他平日里总是板着脸鲜有表情,如今一蹙眉一瞥眼,小表情竟是别样的好看。苏禾在心里大叹诱受啊诱受,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诱受啊刚想赞叹,脑门上又挨了一记。
“喂,我只是在心里偷偷夸你好看,这样都打我”
温颜卿丝毫不为所动,“收起你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
苏禾小声嘟哝道:“哟,都不知道是谁在那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呢”
“haen是个好人。”温颜卿在说这话时,表情有点严肃,又有点神游在外。
“haen”那个小胡子的名字吗
“你别看他那个样子,他可是一流的现代派画家,早期曾为我的伯父工作过一段时间,在season的变革上,可谓是一大功臣。但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还有口吃,因此很自卑。”
原来是这样苏禾开始有点后悔,若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她之前绝对不会模仿小胡子说话。
“haen少年时非常仰慕他的老师,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已成往事,不复考究。那位老师十年前就病逝了。而haen去年在伯父的寿辰上看见我,非常吃惊,表现失常。本来这种事情,无视掉就可以了,但伯父怕我伤害他,所以暗示我尽量拒绝的委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