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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解不开,仔细想了想,仍是不清不楚。
“若我真是乔家之后,没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虽然父亲过世得早,但是总该跟母亲透露什么才对,我若是不明情况,拿着着戒指到处显摆,也太危险了。”庄严怎么也觉得要是母亲知道什么的话,不会不只让从飞带戒指,而不告诉她故事的真相。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陆子澹也不好妄下结论,只叮嘱她千万把戒指收好,不可再像今日一般随随便便就拿给旁人看。庄严想到自己身处郑国国境,四处都是皇室秘探,忽然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悲凉之感,不由得有点后悔没有和从飞早点离去了。
忽然又想到一事,庄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小声说道:“子澹少爷又找出这封旧信,想必是为了信中藏宝图的秘密了。其实你不必如此费心,真正的藏宝图就在我手上,子澹少爷于我有恩,若您真的对此有意,我赠你又如何”
陆子澹脸上闪过失望神色,脸别到一边去,不再与庄严有目光接触。不知为何,庄严感觉自己从他最后的一瞥中看到了伤害,心里陡然跳了几下。“子澹少爷怎会是贪财之人,是流云唐突了。”真信实意地向他道歉,却看见他轻轻一声叹息,道:“你回去休息吧”
待到庄严走到门口,他又在后面道:“今儿在梅园住一晚,明天再走吧。”那声音又低又沉,语气里仿佛带着哀求挽留,却是陆子澹从未有过的语调。
庄严陡地停步,方知他早已知道她今日来的目的。本来就是来辞行的,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有了些哀伤之意,呼吸竟也渐渐沉重起来。
第十三回
十三
回房跟从飞说这事,他也唏嘘不已,虽然当初听说图章之事后心里有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庄家竟是郑国人,且还是开国元勋之后。不过从飞乃质朴之人,对钱财看得并不重,也不怂恿庄严去挖宝。且因为陆子澹于庄严有恩,所以连带着对他也十分尊敬,既然是他挽留住上一晚,从飞也不说多话。
不知是否因为太久没在梅园住过,晚上睡得不大好,次日大早就起了,在花园里闲逛。瑞王府的花园里种满了月季,此时正是花开时节,花坛锦簇,好不繁盛。庄严一时没忍住,便摘了一大捧,喜滋滋地一转身,正对上李闻持微皱的眉眼。
没来得及把花藏在身后,被李闻持逮了个正着,庄严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脸上神色十分不自然。
“怎么把花摘了,多可惜。”看不出这位爷还是个惜花的主儿。
庄严陪笑着辩解道:“王爷,须知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月季种在此处就是为了观赏,流云摘了它回去,插在屋里,日看夜看,也是观赏,且赏的时间更长,这不是正应了它们的职。再说,这园子里这么多花,旁人来看时,不一定能瞧见它们。过了几日,它们凋谢,连主人的眼都不曾入过,倒不如随我摘了去,这花儿说不定还奉我为知己。”
李闻持闻言愣住,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摇头道:“就你这么多歪理,我才说了一句,你倒是回了十句。子澹那淡漠沉静的性子,真不知怎么受得了你。”
这回轮到庄严赧然,正要开口挽回几句,却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地朝他们奔过来,脸上带了些慌乱。那侍卫径直走到李闻持前方三步方才停住,着急地说道:“王爷,方才梅园的下人来报告,说陆候爷去了西宁寺。”
李闻持脸上马上变色,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一甩袖子就朝大门方向快步走去。庄严见他这反应,心里忽地一紧,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手里的花枝散落一地,不顾礼仪地提起裙子跟在李闻持身后。
“你跟来做什么”李闻持忽然停步,转身拦住她。
庄严微微一怔,随即回道:“可是子澹少爷又发病了他”
“梅园的风大哥说流云姑娘就不必去了,反正你今儿要走的,以后不用再回梅园,也不用再管陆家人的死活。”旁边的侍卫偷偷打量了庄严一眼,好死不死地开口道,气得庄严睁大眼睛使劲瞪他。
李闻持闻言也略显惊讶,意外地看了她几眼,疑惑道:“我这些日子没见你,怎么突然要走莫非跟子澹闹了别扭他那么大度宽容的人,不会真的怪罪你。你且去好生跟他道个歉,他不会放在心上。”
庄严又气又急,分辩道:“王爷您误会了,流云怎会跟子澹少爷闹别扭,是流云的表哥找了来,所以才要出府。这事暂且不说,我们去西宁寺才是正经,子澹少爷到底是什么病,为何反反复复,这次竟然要出府诊治”
李闻持的眼神突然凛冽,脸上表情宛如冰雪,朝她冷冷喝道:“不知好歹的丫头”说罢竟转身就走,不再理她。庄严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脸,见他语气忽然冷下来,只觉得一阵茫然。但此时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只加快了步子跟在他身后。
李闻持对她的态度忽然恶劣,见她步步紧随,冷哼一声,低声吩咐道:“拦住她”
身后那侍卫马上应声伸手相拦。庄严身手灵活,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得手,使了个身法,竟窜到李闻持身前,忿忿然地瞪着他,道:“王爷您这是为何”
李闻持眼睛里闪过淡淡的疑惑,眼神一动,右掌忽地朝她挥过来,卷起一阵风声。庄严的内力早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这等简单的招式怎么可能难得住她,虽然素心师父吩咐过不可妄动真气,但仅靠灵活的身体轻轻一偏,那掌就落在了空处。
李闻持嘴角微勾,左腿忽地朝她扫去,动作快如闪电。庄严见招拆招,左脚后退,右脚踢向李闻持的脚踝。招式本无纰漏,却因素心师父吩咐而没有使上内力。但这一脚看来起势汹汹,李闻持也下意识地运起真气与之抵抗。
只是一瞬间,庄严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一个趔趄,人就朝后面倒下去。眼看着后脑勺就要撞上地面,李闻持的脚又是一勾,手伸过来轻轻一拉,庄严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
看着李闻持脸上玩味探究的笑意,庄严隐隐觉得自己上了大当。果然,刚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就看见不远处一群脸色各异的女人。可不正是又气又怒的高王妃带着如彤和一大群丫鬟浩浩荡荡地开过来。
庄严心中叫糟,正待解释,李闻持却趁她分神之机从她身边滑过,几个跃步便出了花园。
“王妃,我早就说了这个丫头就是个狐媚子,先勾引谦少爷,然后又是陆候爷,现在连王爷都不放过,真是不要脸。”如彤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残酷笑意,咬牙切齿地在一旁煽风点火。高王妃果然被她挑拨得胸口起伏,眼中妒火正炽。
庄严虽然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但也隐约猜出这位高王妃接下来可能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有些焦急地朝李闻持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管她信不信,低声解释道:“王妃误会了,流云与王爷只是切磋武艺,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具体情况,您问过王爷自会明白。流云还有要事,请恕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