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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什麽人他们的动作,好象不太对劲,刚才,简直就是在非礼我。”
“不奇怪,他们是你的孪童。”性德的回答平淡得象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容若一个没站稳,向前倒去,直接倒进性德怀里,扯著他的衣服,喘了好久的气,才恢复理智,重新找回重心,却还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不会吧,这个萧若才十六岁而已,有了一个皇後,一个贵妃,又凌辱了不少宫女,现在,居然连孪童也有了。”
“富贵王候之家,风月之事,无所不至,花样翻新,污秽淫乱之事不绝,也是平常,你的宫中有孪童,也不奇怪啊。倒是你刚才的话吓着他们了。他们都快满十五了,娈童的年纪一大,开始了正常男性发育往往会被主人抛弃。没有高位者的保护,他们全无自保之力,在皇帝里落到底下人手里头糟蹋,下场更加悲惨,所以他们要拼命取悦你。”
他语气平淡,容若听了,却觉得凛然生寒。以前看历史书,也知道所谓男宠孪童,代代都有,自春秋战国时,就有这方面的记载了。
汉朝皇帝,多好男风,宫中男子,涂粉著妆,扮做女流的也多。以後历代,都有相类的记载,到清一代,甚至形成过一种风气。玩戏子,玩相公,养孪童,在那些富贵之人看来,都不过是风月游戏罢了。
以前不过当成书上死板的记载,看了便罢,心中全无感触,忽然发现这种事出现在眼前,沦为玩物的男人正跪著等自己去玩弄,他心中的震惊,无以伦比。
真正的弱者,在强权面前,完全无力反抗,把自己的人格,尊严,一切一切,放在地上,只要强者肯来践踏,已经是万千隆恩了。
他转身,面对跪在殿中的两个孩子,他们只是孩子,却已不知从身体到心灵,承受了多少摧残,为的只不过是供上位者一时发泄,偶然玩乐罢了。天下如此之大,不知在多少王候府弟,豪富宅邸深处,有同样无助而惊恐的孩子。
这个时候,容若的脸竟比两个大男孩的脸更白,更不见血色,更带著惊与惧。
“对人类来说这不是风流好事吗为什麽你的表情象见了鬼。”性德的语气依旧冰冷,但若是细听,就会查觉到其中细微的波动。
可是容若却已经没有心情去细品了,他扭头望向性德,努力用一向的轻松语气说:“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好现象啊,至少只有人类才会有这种恶劣的喜好,电脑程序是不会有幸灾乐祸的想法的,可见你开始象个人了。”他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但声音仍异乎寻常地沉重。
性德却被这句话说得一愣,眼眸深处,忽然有金色的光芒,以惊人的频率闪动起来。
容若并没有注意到性德的反常,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似要给足自己勇气一般,重新走回殿中去。
性德没有跟进去,只是伸手,关上了大殿的门。在他的理解里,男人行风月之事时,无论对象是男是女,都不会喜欢有旁人在旁边的,即使那是人工智能体。
第三章 翰林风月
萧逸和纳兰玉出得宫门,守在宫门外的六名侍从一起上前见礼。
萧逸命四人护卫纳兰玉去鸿泸府,自己只带了两名侍从回王府。
两名卫士都十分年青,骑马护在两侧。
萧逸一向没有架子,与两个护卫并马而行,甚至还有说有笑。
交谈的声音虽低,脸上表情,却极是愉快。
可是根本没有人听到,他们那低微的话语中,交谈的内容有多麽沉重。
“王爷,刚才,我们已派人从宫门开始,一直到得月酒楼,问过了,三十七家店铺,六十五家摊贩,还有二百七十六个行人。
得知,从第十七家店铺,也就是黄华大道左侧的转角处开始,那个叫做萧性德的高手就一直跟在皇上身旁。我们再三询问,被问到的人,也再三确认。
萧性德容貌气质十分出众,给人印象极其深刻。所以,应该不会有人记错。”策马跟在左边报上情况的方浩,成为萧逸的贴身侍卫已经三年多了。他年青热血,敢于任事,但办事却没有年青人的毛燥,十分认真严谨。
右方的徐思,稍洛u长,为人更沉稳一点,一向都是方浩报告情况,而由他负责给出个人的结论,用以做萧逸的参考:“由此可见,皇上早就认识这个来历不明的高手,所谓的那人临时出手相救,都不过是掩人耳目演的一出戏。”
如果萧逸的敌人看到这一幕,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全身发寒。
萧逸从在街头找到容若,到送他入宫,这段时间,根本没有空闲对手下说一句话,做任何指示,但仅只他身旁的两个侍从领队,就已经精明干练到这种地步,在萧逸出宫之前,已经把该查的事,查得清清楚楚,只等他一出宫,立即禀报。
萧逸的表情,即无惊讶,也无赞叹,便似这样的报告,是最最平常,理所当然之事一般,只淡淡点点头:“皇上长大了,不但懂得了招揽人心,也学会了,暗中招纳人才,只是过早地暴露出来,终还是太冲动了些。”
“自王爷主理京城事务以来,到处是一派繁荣景象,虽谈不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市井豪强,横行霸道之事,几乎绝迹。我们因为觉得董小姐被当街调戏之事,太过大胆,目无王法,因此加以追查,原来,果然是有人暗中主使。”
方浩道“不过,并不是皇上为了让萧性德露面,而使的手段,却是┅┅”
“诚王殿下,对吗”萧逸的声音,淡得如微微拂过身体的风。
“是,王爷明见万里。”徐思心悦诚服地道。
萧逸失笑:“不用这般奉承我。我自问理政以来,京师治安尚佳,不至于会出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犯法的大事。
即如此,找上董嫣然,必是为了私仇了,董嫣然一个女子,能有什麽仇人。她父亲董御使却又不同了。
最近连著好几本,参瑞王私蓄死士,结交城狐社鼠,鸡鸣狗盗之辈,瑞王虽然深沉,但依诚王的性子,却是怎麽都坐不住的。事情非常之简单,一点也不神秘。”
徐思笑说:“王爷自己分析一下,便是天大的难事,都变得简单平常了。可是,若没有王爷指点,我们这些人,却是万万想不到这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