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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恶意。常菱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她走近了几步,和谈玮馨对视着说:“在春南国的时候就常常听说东平国的昭华公主是极为能干的,没想到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啊。”
谈玮馨并不介意被人称为孩子,但却不太喜欢常菱语气里用孩子这样的词汇所包含的轻视的意味。她语气平淡地说:“父王曾有旨意,命我能躺着不准坐,能坐着不准站。又免了我除了祭祖祭天之类的活动之外的一切礼节。虽然公主殿下将来是我的母妃,但毕竟还是要以父亲的旨意为优先。”
常菱一愣,这下子她也已经有些明白,谈玮馨对自己的看法是很不高的。这次来金谷园,应该就是来找茬的。常菱只好压着火气,客气地说:“公主身体不好,那自然是不妨事的。”站在谈玮馨面前,倒是有一种被她审问的意思,常菱也就索性在大厅另一侧,面对着谈玮馨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自从叶韬进入谈玮馨的生活,谈玮馨最近已经很少用如此不带感情波澜的语调说话了。但和常菱寒暄了一番,问了些她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之后,她还是成功地将常菱的火气磨到了完全消退,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说道:“公主殿下,既然您对于那几个家伙的活计不太满意,那我就叫他们走人了。东平历来军棍不打在平民身上的规矩,倒是不好破在公主您的手上。”
常菱这个时候的确是冷静了下来,也知道自己的下马威是彻底摆不起来了。一咬银牙,常菱仍然很有风度地说:“我初来乍到,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人让我知晓。既然公主说起,自然那几个人就交给公主发落了。反正,原本也称不得什么大事。”
谈玮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一来,她已经完全占据了两人谈话的上风。她顿了顿,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说:“嗯,那有件勉强能算是大事的事情,还请公主示下。”
这个时候,常洪泉和谈晓培已经悄悄来到了殿外,便装的谈晓培不方便这个时候就和百莲公主见面,在能够听到殿内两人说话声音的地方就止步不前。而常洪泉这个时候也对谈玮馨接下来要说什么有了莫大的兴趣。
只听得谈玮馨缓缓说道:“以贵我两国在此次联姻典礼程序上的约定,在婚典之后一个月,春南国的使团就将回国。而整个金谷园,还会有非常多的人留下来伺候公主殿下您。有一份工作,那就要有一份薪水,那是天经地义。到那个时候开始,这些人的开支可就要归在内库的开销里了。公主可知道这部分人到底有多少吗这事情,还是事先有个章程好。”
在外面偷听着的常洪泉一愣,这问题别说是向来不管事情的常菱,哪怕是他一下子都未必答得上来,只是约略知道,到时候会留下来的人,有那么一份名单不知在哪位属吏的手里呢。
常菱一愣,说:“这我怎么知道啊”
谈玮馨戏谑地说:“好吧,这个事情容后再议。还有件事情我要和公主说一下。东平王室成员的开销大致是分为几块,首先是住所的维持,其次是人员的开销,再者,是日常起居的定例,而最后是一部分的现钱,可以随意支配。由于预定公主殿下将来就在金谷园常住了,实际上在开销这块上,是比拟着包括东平太子在内的我们这几个孩子的方式来处理。一笔经费会分成年金和月例两块分别到得金谷园的帐上,而一切悉数交给公主殿下抉择。庭院整饬也好,人员开销也罢,都由公主殿下自己分派了。我今天就是来问一下,公主殿下准备在这一块上,按照什么级别来支取这费用”
常洪泉诧异地看了看谈晓培,而谈晓培则无奈地点了点头。常洪泉这下子明白了,要整常菱,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常菱对于这些事情,可以说是完全一窍不通。而以常菱的铺张和没有节制,恐怕很有可能把一年的费用半年就花光了。到时候,在这个负责内库开支的谈玮馨手里,不知道要如何被修理呢。
常菱从来没为这种事情担心过。在春南国的时候,看中了什么东西,想要做什么事情,自己府里有钱那就用,没钱了的时候,向父母开口就是了,自然会有一笔白花花的银子到帐。对于谈玮馨的问题,她只好睁大了双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谈玮馨对于这个情况似乎早有预料,她笑着说:“东平王宫,父王,母后,加上两位母妃,每年的开销是一百万两略少一些。当然了,禁军的开支是挂在兵部的账面下的。这不太有参考价值。太子殿下,去年的总开支是五十万多一些,我的府上,虽然我吃药厉害,不过也就三十万两多一些,余下那两个弟弟和我的小妹妹,三个人加起来大概一年也花不到五十万两。既然是这样,我按照每年六十万两的份额来为您准备,可好”
对于常菱来说,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很不小的数字了,尤其份额上超过了东平太子,想想应该是很够用的吧常菱不假思索地就点了点头。
常菱这一点头,常洪泉就暗叫不好。东平王室的花费低,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好排场,也没有什么奢侈的爱好。太子谈玮明府上上上下下也才一百多人,而谈玮馨的公主府,人员更是精简到了只有四十来人,比起那些富裕的商贾人家都少。但常菱将来住的是金谷园这种地方,而上上下下会留在东平的仆役、女官加上侍卫等,怎么样也会有两百多人。这开支绝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果然,谈玮馨语气急转而下,说:“公主殿下,您可知道,你这一点头,你一年至少得欠我三十到五十万两白银吗”
常菱一愣,说:“怎么会”
谈玮馨也不着急,她呵呵一笑说:“刚才说的就当是开个玩笑吧。还请在春南使团离开之前,将你到底准备每年多少开支的数字给我。当然,别过分了,要是有什么僭越的地方,我可是绝对下得了狠手砍去不必要开支的。或者么你金谷园的所有开支不按照东平的规矩来,一切都经过我,该给的钱不会省,可也别指望莫名其妙的帐目能在我手里过得去。换句话说,到底你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就决定在我手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