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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圣明”
安州。
晨风当中,三人默默对视。起床号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悠长而清越,回荡在安州城头。
初升地太阳光芒四射,照在徐一凡的身上,仿佛在他身体四周镶上了一层金边。
他突然自嘲的苦笑了:“我真是想让那些权贵们,让那些满洲亲贵败得更惨一些。败得更难堪一些啊真想就这么快让他们把所有路都走绝”
随着话语,他还摇了摇脑袋。
“我有禁卫军,只服从我一个人的命令,朝鲜是我的地盘,谁也不能剥夺我地权位。借着这场战事,我还能向东北扩张一部分,慢慢积蓄力量,按兵观衅,直到夺取天下”
这是徐一凡第一次当着两位最亲信的手下吐露胸中抱负。而两人都不动声色的听着。仿佛徐一凡的志向是一件最正常地事情。
“不冲着那些爱新觉罗,那些权贵大佬我还要冲着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地气运呢我只想让咱们少败一点,少赔一点,少伤损一点元气恢复起来也快一些想着这无数好男儿却要为了他们的地位流血战斗牺牲,我就他妈的”
徐一凡眼前,就是成片整齐地军营,他一手教养的虎贲,就这么展现在他的面前。军官已经率先出营,站在一块块隔出的操场上负手等候集合。各队士兵已经鱼贯而出,哪怕修整当中,动作也敏捷迅速。队伍很快在一个个平整出来的小操场上集合完毕。报数声此起彼伏,当中一个操场,一排号兵举号,滴滴答答吹起短促地升旗曲,苍龙军旗招展,缓缓升上天际,舞动在新的一天的朝阳里面。看着这面苍龙旗。徐一凡眼神都有些痴了。
“我曾经有场噩梦,甲午我们打输了,割让了朝鲜,割让了金州旅顺,割让了台湾。赔了二万万两白银。再加上三千多万地赎辽银子这些钱,养肥了东边的哪个岛国。五十年中,他们一直骑在我们的头上,直到我们付出了几千万人的牺牲才把他们赶走这么伟大的一个国家,这么流传悠久的一个民族,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命运既然身在其中,还要对得起祖宗呢哪怕是带着你们去死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但是却不能不去做”
李云纵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愿为大人效死”
楚万里也淡淡的道:“大人,这个大清,正在朝绝路上面走,拉也拉不回来的。他们总会把所有路都走绝的,到时候,就是大人地天命了我们必然追随其后。”
徐一凡回头一笑:“好啊,跟着我再当一回大清的忠臣吧,当完忠臣,咱们就该当奸臣了我早就派飞骑传书平壤,昨天电报就该发回去了,我徐一凡通电天下,我将带禁卫军回援国内跟着我,转战天下出兵之时,斩叶志超卫汝贵祭旗去电国内,不仅要向那个朝廷说明他们的罪状,更要谭嗣同鼓吹一番,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徐一凡回来了,不抵抗的家伙,撞在我手里,是什么下场”
天津,北洋大臣衙门。
李鸿章静静的看着一份电报,签押房内,多少回事地官儿都看着李鸿章的脸色。这份电报是军机亲发过来,指定由李鸿章拿着码子亲译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北洋已经焦头烂额了,架不住再来什么事情了。
李鸿章将电报看完,神色冰冷。他什么话也不说,缓缓站了起来,手一抖,那张抄报纸已经落在了地上。大家呆呆的看着李鸿章走出签押房,老中堂一向笔直地腰板都佝偻了,哪怕北洋水师大败,旅顺陷落,都没让他有这样哀莫大于心死地神态。
李鸿章的身影在门口一个踉跄,大家忙不迭地要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接着就爆发出一声从胸墙里面挤出来,也不知道是哭是笑的长叹,哀痛到了极处。到了最后,竟然咳出了一口血出来
“三千里外觅封侯这是要我李鸿章,背负后世的骂名啊当初要出什么头,当什么官,做什么事李鸿章啊李鸿章你这个大清的忠臣,爱新觉罗家的狗啊”
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五十七章先遣㊣
公元一八九四年九月七日。
安州。
“大人,禁卫军直属骑兵标标统姜子鸣奉命觐见”
帐篷外一声响亮的报告声音,围着地图桌的徐一凡和楚万里李云纵他们都抬起了头,对望一眼,都是笑笑。这姜子鸣来得还是真快
说真的,按照这个时候儿的通讯条件,在发出命令召回他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位姜子鸣在哪儿,朝鲜北部的哪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徐一凡这直属的五六百骑兵,零零散散的,在北朝鲜分布得到处都是。一头要管住南允容这样的朝鲜傀儡,还要在那么多战场做警戒侦察,还要负担几处战场的通讯联络。徐一凡急救安州,身边不过才带着三十多骑兵。
没想到下达了召回命令不过两天,姜子鸣就回来了
守在帐篷外面的溥仰将门帘子一掀,阳光混合着外面的空气就涌了进来。就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军官一边摘军帽夹在腋下,一边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原来马上麒麟的智囊,前淮军的小军官姜子鸣。
从甲午战事之前,姜子鸣就已经离开平壤,在外面奔波了。带着骑兵一边镇抚收编的傀儡军,一边还要骚扰当时北上的北洋军。中日战事爆发之后,他的这支武力,是在朝鲜更大范围内动员民力支援徐一凡进行战事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