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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军邮现在建立起来了么寄信是部队的事儿,新兵多出自冀中一带,要在冀中设点,来往家信,免费的寄送,还有军饷钱物,都要给他们汇回去么这个事情,我已经和大盛魁人商量了。他们一旦设立好军邮代理的点,你们马上就要向士兵宣布军邮也关心军心士气。你们也不能办差了”
“是,大人”李云纵和张旭州站得笔直,也只有点头。张旭州粗豪汉子,还觉着奇怪,大人当着新兵说那么细干嘛又不是和军官们议事。李云纵却默默的注意到士兵们都支愣着耳朵听着。看着徐一凡,李云纵也觉着若有所悟,却只是藏在心里。
大人也和他们说过,这叫什么培养士兵的归属感。集体考虑得越周到,作为个体,就越没法儿离开集体。
徐一凡点点头,放下严肃的表情,又拍拍那个士兵,温和的道:“练兵受伤是光荣的,凡是练兵因为勇敢而负伤,军队都有慰问抚恤和记录,好好干吧。早点回到练兵场上,咱们就快要成军啦”
淳朴的士兵差点儿哭了起来,觉着眼前徐大人背后简直是有光环一圈一圈的:“大人,属下无能,弄伤了自己。现在恨不得爬到练兵场上”
徐一凡一笑,回头大声道:“记录军政条例加一条,凡是练兵勇敢负伤,按轻重抚恤十两银以下慰问金,同时作为加级记录”
还没等李云纵他们应是,帐篷门一下就掀开了。几个人目光转过去,就看见徐一凡的侍卫长溥仰按着腰刀沉稳走进来,一个千打下去:“禀大人,袁大人已经到了,在帮办练兵公署等候大人”
帐篷里面几个军官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只是看着徐一凡。徐一凡安静了一下,笑道:“来得不慢啊,走。咱们接这位袁大人去,把队官以上军官都给我叫着。记着,都给我客气一点儿”
溥仰从上起身,恭谨的站到一边掀起帐篷的门帘,徐一凡大步的走了出去。身后军靴的马刺声音咯吱咯吱的响成一片,大小军官们都铁青着脸跟着。
这王八蛋,甭想来摘桃子咱们培育起这点家当出来,难道容易
看着军官们出去,士兵们也面面相觑。大家多少都知道自己正目是庆军出来的。庆军又是这位袁大人带出来的。那正目给他们看得脸色难看。突然破口大骂出来:“庆军军官腰包倒是饱饱儿,咱们这些当兵的得过袁世凯什么好处哪比得上徐大人饷银不短,伙食不扣,跟着咱们一起操练更重要,老子觉得自己像个兵你们看什么看袁世凯真回来,老子第一个散伙”
士兵们轰然应和:“到时候,咱们跟着你一起散徐大人到哪儿,咱们到哪儿”
这时在帮办公署里面,袁世凯正负手打量着四周。周围随员面面相觑。奇怪大人在打量什么。徐一凡这帮办公署大堂,真可以称得上是茅茨不剪,除了公案等等,墙上别说字画了,连一点装饰都没有。只有大堂门口飘着两面节旗。
袁世凯带的随员,除了几名旗人,就是原来一些被赶出庆军的军官。淮系暂时无法安置,就投靠在袁世凯身边,这次当真是咬着牙齿回来的。
公署大堂之内,十余名徐一凡戈什哈和袁世凯的随员默默对视。眼神当中,都有火花迸溅。
袁世凯信步走到了徐一凡的公案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上面一叠叠的文书。每份文书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加圈,天头角各处空白的方都有批示。一份文书批下来,不知道要花徐一凡多少心思。
他伸出一只手想拿一份看看。一个戈什哈大步上前,呛的一声将腰刀拔出半截:“袁大人,军中公事,不得轻动”
袁世凯一下僵在那儿,后面的随员们也呛啷呛啷的拔刀,每个人都骂骂咧咧。
“谁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
“砍了你这个王八蛋,就当捻死一个臭虫”
“徐一凡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庆军出来随员,骂得尤其难听。倒是旗人随员。守在一边看笑话儿。袁世凯淡淡一笑,放下手中公事:“这是徐大人公署,他也是尽忠职守,徐大人治军有方啊给我大清又练出一支强军,看来是指日可待。咱们以后,也要保持这支军队的气象,可明白了”
随员们纷纷应是,不甘心的还刀入鞘。个个心里都在想,等老子回来抓了印把子。整不死你个小王八蛋
正尴尬的时候儿,就听见堂外军靴响亮。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袁世凯回转头过来,就看见徐一凡带着一群军官,大步走了进来。两人眼光一碰,袁世凯慢慢的转了过去,仰首向天。
这做派,倒也是清朝带旨意来斥责的官员们的正常做派。
徐一凡笑声朗朗,伸出双手来就要和袁世凯拉手,看也不看周围那些被自己赶走过的随员们仇恨的目光。在徐一凡身后,却是一群穿着洋式军装,武装带束得紧紧年轻军官。军装一衬,每个人身姿都极其挺拔。军帽低低的压在眉心,军帽下面,就是几十道恶狠狠的目光。军靴响亮的敲打着面,每个人都按着腰间。这几十名军官如几十把出鞘新磨利剑,当真是一群见所未见的虎狼之士
袁世凯扬着脸暗暗心惊。这些军官身上杀气,徐一凡到底是怎么磨砺出来的
他可不知道,这些军官,是徐一凡带着,从几万暴民当中杀出来朝廷上下,还都以为徐一凡只是守在致远军舰上面,远远的放了几炮而已
“慰亭兄,当真是长远不见。兄弟想念得很哪这次到了平壤,慰亭兄可得多住几天,咱们哥俩好好叙叙说真的,大同江的白鱼可真是不错啊”
袁世凯哼了一声,转过身来。拉长了声音:“徐大人,有旨意”
徐一凡一笑,慢慢放下了手。身后军官,看着袁世凯的神色,一个个眼睛里面像是要喷出火来。
“慰亭兄,要不兄弟这就安排人去摆香案您先稍候,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也没准备,明儿一早。准摆好香案候着接旨朝廷难得来份旨意,咱也不能太不恭敬了不是”
说着他像模像样转身就要出去。袁世凯断喝一声:“徐大人,用不着香案了,你就这样跪接恭谨不恭谨,咱们只是问心”